反观颜飞卿那边,阵容就要大上很多,他直接以两指夹住一道灵符,只是悄悄一晃,灵符便化作无数烈火,将他全部手掌和半截手臂包裹此中,却又不伤皮肤和衣袖分毫,颜飞卿只是不竭挥手,便将涌向他的纸钱燃烧成灰烬。
好似天摇地动。
颜飞卿一挥袖,帮李玄都破去身上的“鬼压床”,淡笑道:“先前名为风楼子的道人已经说了他家老祖正在施术,不能被打搅。其次,紫府兄的一剑也是摸索,如果是藏白叟本尊在此,万没有躲不畴昔的事理。再有就是,中间的大名,贫道素有耳闻,能够用‘残暴霸道’四字概括,动辄便是将人打杀,可本日一见,中间倒是脾气好得很,情愿与我们言谈很多,故而贫道便多想了一些。”
藏白叟笑了笑,“就算老夫此时只要归真境的修为又如何?可老夫另有四只天鬼和两座阵法,莫非你们感觉老夫会像风楼子阿谁废料一样不济事?”
藏白叟眼中掠过凝重之色,语气中不知是骇怪还是恋慕,“张静修真是舍得罢休,竟是连此物也一并给了你!”
如果有活人被这些手掌抓住,立时便是被拖上天下并沦为它们此中一员的了局,这幅场景像极了佛经中的饿鬼道,而对于饿鬼而言,活人便是它们最甘旨的食品。
再次被看破心机的藏白叟终究有了几分恼羞成怒,两只大袖一挥,双袖间呼啦啦一声响,飞出白茫茫一片,数不清的惨白纸钱,伴跟着吼怒阴风澎湃而来,一时候纸钱如雨,满盈视野,似是无数红色胡蝶,又好似富朱紫家出殡时以之纸钱开路的气象。
颜飞卿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道灵符,屈指一弹,灵符通畅无阻地飞出“九阳离火罩”,继而开端自行燃烧,终究化作一条三丈之长的火龙,以蜿蜒灵动之态前行,好像蛇捕鼠,将杀机重重“纯阴尸火”系数绞杀。
话音落下,统统的纸钱顿时自行燃烧起火,不过不是赤红色火焰,而是带着砭骨寒意的幽蓝色火焰,连接成片,便是一方火海。
“贫道万不敢作如此之想”颜飞卿安静道:“中间是天人无量境的高人,换成其他时候,贫道千万不是敌手,可本日中间又能阐扬出几成修为,三成?还是五成?”
藏白叟神采微变,万没想到自家秘闻竟是被年青后辈窥破。他之以是将未成品的“九子母天鬼”和两座大阵交予道人风楼子之手,就是因为他此时正在施术的关头时候,分不出身,不得不委派道人替他护法守关,哪曾想道人如此不济事,竟是被毁去了一只天鬼,让藏白叟在肉痛之余,不得不差遣这具身外化身前来清算残局,既然是化身,天然比不得本尊,虽说这尊化身乃是以三名归真境宗师的尸体拼集而成,又以“纯阴尸火”淬炼七七四十九日,去芜存菁,几近能够媲美天人境大宗师的躯壳,但因为灵肉没法完美符合,故而只能阐扬本尊修为的三成摆布,也就是与颜飞卿在伯仲之间,此时两人斗法,不看修为境地,而是看谁的宝贝秘术更高一筹。
恰是因为没有十成胜算,藏白叟才与两人说了如此多的言语,企图搬出天人境大宗师的身份,使两个长辈不战而退,只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两个长辈,一个是现任少玄榜榜首颜飞卿,一个是前任少玄榜榜首李玄都,不但没能吓住两人,反而被两人看破了他的外强中干。
一番斗法,两人可谓是伯仲之间,不过藏白叟还占有了天时,在他脚下另有一座“炼尸阵”和一座“炼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