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卿报出三个足以让全部江湖都为之震惊的名字,“正一宗、慈航宗、玄女宗。”
颜飞卿持续说道:“一宗之主,与一地君王也无甚两样了,劲敌环伺,内有隐忧,据贫道所知,神霄宗的宗主有一名师弟,暮年时与他争夺掌教大位,现在身为神霄宗的七位长老之首,仍旧窥测宗主之位,这是内忧。至于内乱,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李玄都也望着颜飞卿,并不料外,缓缓说道:“畴昔的事情,能够摒弃私家的成见,但是对错还是要分的,特别是大是大非的题目上,不成含混其辞。”
李玄都点头道:“的确如此。”
颜飞卿说道:“神霄宗秉承‘全真’之道,便不能娶妻生子,可神霄宗的宗主却有了儿子,这意味着甚么?在最重端方的‘全真’一脉中,意味着一旦此事泄漏出去,他不但宗主之位难保,乃至一世英名也要付诸东流。”
颜飞卿诚心肠望着李玄都,说道:“紫府不必如此客气,当年你我敌对,说到底还是各为其主,时势使然,现在时移世易,倒是不能再一概而论了。本日你我相见,说是萍水相逢也好,故交相见也罢,总之,贫道但愿紫府兄能摒弃畴昔的成见,与贫道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对坐而谈
李玄都沉默好久,问道:“宋幕遮是否晓得本身的实在出身?”
颜飞卿笑了笑,“贫道说一句不太客气的话语,正道十二宗,静禅宗和承平宗不出,清微宗让步,自是无人能与正一宗相争,那三宗既然反对不了我正一宗,便要交好我正一宗,紫府兄但是明白了?”
李玄都喟然一叹道:“我倒是不晓得该说不幸天下父母心,还是应当说父子无亲。”
颜飞卿点头道:“恰是因为如此,神霄宗的宗主才会引而不发,不然以他的修为和身份,停歇一场小小的风雷派之乱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正如紫府兄所说的那般,神霄宗的宗主顾忌颇多,迟迟未曾脱手,如果贫道未曾呈现在此地,不知他是否会眼睁睁地看着本身的亲生骨肉被人家打死?”
李玄都感喟道:“先前我听风雷派的人提及过,神霄宗的宗主对于风雷派和宋老哥多有照拂,先前我不知其意,现在倒是懂了,本来是如许的内幕。宋老哥认下这个儿子,得神霄宗的照拂,而神霄宗的宗主算是为宋幕遮找了一个好去处,今后担当风雷派,也不算委曲了他,能够说是各取所需。”
“然也。”颜飞卿点头道:“道门诸多派系,颠末这么多年的分化合流,别离是我们正一宗秉承的‘正一’,神霄、东华、妙真三宗秉承的‘全真’,清微宗秉承的‘众阁’、阴阳宗秉承的‘茅山’,承平宗秉承的‘天心’、玄女宗秉承的‘太一’、皂阁宗秉承的‘阁皂’等等。且非论对错,只讲端方,我们‘正一’一脉因为天师一脉传承之故,不由嫁娶生子,但是‘全真’一脉不可,他们号称弓足正宗,最为鼎盛时,有‘天下羽士半全真’之说,重戒律,讲究除情去欲,明性见道,使心肠平静,方能返朴归真,长生证道。规定羽士须削发住观,严守戒律,苦己利人,对犯戒之人有峻厉奖惩,从跪香、逐出直至正法。”
李玄都点了点头。
颜飞卿道:“神霄宗宗主是被夹住了,摆布难堪。”
颜飞卿轻叹道:“所谓‘四六之争’已经是时过境迁,此次是触及到全部正邪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