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一宗的掌教颜飞卿和慈航宗的大师姐苏云媗,都已经踏足归真之境,即便放眼全部天下,也是旱逢敌手。现在更有传闻说,道家和佛家的几位前辈高人,成心拉拢两人,若两人能结成道侣,那么两大宗门便成秦晋之好,正所谓外有强援內自安,正一宗能够借慈航宗之势来安定其道家执盟主者的职位,慈航宗也能够借助正一宗之势去与静禅宗争锋,可谓是分身其美。
女子扯了扯嘴角,不屑与此人多言回嘴。
然后他又看了眼正死死捂住本技艺腕的张青山,“就是正一宗的本领没学到家。”
并且话又说返来,在怀南府这个小水池里,如何能够藏有翻江倒海倾大船的蛟龙?
御使白玉圆环的白茹霜随之神采一白,嘴角有血丝排泄。
李玄都叹了口气,“俗话说‘当家三年狗也嫌’,想要不被嫌弃,这当家之人不免就要让步和让步,可掌控不好此中的标准,便轻易失之于宽,苏云媗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她一味小巧机巧,放纵门下弟子,迟早要自食恶果。”
她极力减轻了语气,“你配吗?”
不等白茹霜把话说完,李玄都伸手虚抓,在他身后的赵敛便不由自主地被气机摄取掌中。
一张轻飘飘飘的符纸从女子的袖中落地,已经燃烧了一半,只要再有些许时候便可完整燃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遇。
李玄都再度用出玄女宗的璇玑指,以右手两指夹住长剑,任其剑身上的电光缭绕,不能伤及分毫。
白茹霜终究有些没了耐烦,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把人交给我们,本日事情就算善了,我们记你这小我情,不然……”
李玄都反手握剑,蓦地回身,一剑磕开身后还是扭转不断的白玉圆环。
女子的胸口不竭高低起伏,幅度极大,频次极高,明显是被气得狠了,她死死盯着李玄都,周身有气机开端凝集,想要上前跟李玄都冒死,不过被张青山拦住,这位正一宗出身的弟子沉声道:“听中间话语,似是与颜师兄和苏师姐熟悉,如果了解之人,又何必与我们两宗难堪?”
圆环颤鸣一声,所披发的豪光突然变得暗淡,明显是被这一剑伤得不轻。
赵敛带着吼怒风声飞出堆栈,落入内里的茫茫雨幕当中。
哪怕这些蚂蚁能够沐光而起。
李玄都笑道:“本身做的事情,还不兴别人去说?就算颜飞卿和苏云媗在这儿,我也是这么句话。”
出身慈航宗的白茹霜有了半晌的沉默,因为在江湖当中,向来都不缺深藏不露的高人,或是游戏人间,或是扮猪吃虎,难不成面前之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
李玄都本来握剑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剑柄,五指握拳,狠狠落在这名慈航宗弟子的小腹上,势大力沉,模糊有吼怒之声,迫使女子不得不弯下腰去。
李玄都没有顺势追击,好整以暇地一指敲在剑身上,收回一声轻微雷音,轻声道:“正一宗的雷刚剑。”
然后李玄都直接一掌将其拍飞出去。
白茹霜趁此机会,口中颂法咒,手中白玉圆环顿时有豪光四射,将暗淡的堆栈完整照亮。
只不过她很快就自嘲而笑,在正一宗和慈航宗面前,哪来的妙手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