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敷以升官,但却将他的品秩提到了从二品,再加上他资格深厚,都督府已经透出风声,再过两年便要将他升为从二品的都督同知。
在他劈面位置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穿一身青衣官服,看图案斑纹,竟是位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在这个年纪,委实是有些骇人了。此人生得非常漂亮,只是此时的神采阴沉,模糊透出几分乌青之色,恰是在承平堆栈中从李玄都和沈永内行中两度幸运逃得一命的青鸾卫批示使赵敛。
赵敛的右手边倒是一个老者,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就像个乡间老农,看上客年龄也颇大,已经须发皆白,面皮上更是沟壑纵横,可双眼一开一合之间,精光四射,让人认识到,这个看起来即将朽木的白叟也仅仅是看起来罢了。此时他正拿了一根颀长铁针挑弄着油灯里的灯草,神态专注当真,好似万般事由皆不上心。
辜奉仙在这四小我中职位有些特别。四人中以白愁秋为首,但辜奉仙也是有望升任都督同知之人,是以除了面对白愁秋时他还能有几分尊敬,对其他两人倒是不假辞色。
辜奉仙不再拨脱手中的流珠,轻声说道:“虽说周听潮已经死了,但此次丧失之大,的确骇人听闻。卖力江北诸司事件的右都督大报酬此大为大怒,严令我们处所青鸾卫追责凶犯,另有就是周听潮的阿谁女儿,也不能放过,只是要如何缉拿凶犯,还是要请佥事大人定个章程才是。”
白愁秋停顿了一下,淡淡隧道:“就用此人的人头,来向都督大人交差吧。”
气态儒雅的中年男人姓辜,名叫辜奉仙,是芦州青鸾卫批示使,不过比起赵敛这个同僚,倒是不成同日而语,因为他前几年曾经立下过一桩不小的功劳,固然
辜奉仙瞥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抹对这位年青同僚的轻视之意,缓缓说道:“不管如何说,周听潮毕竟是朝廷命官,从二品的封疆大吏,教员更是当今内阁首辅孙松禅,我们用甚么名义撤除他?就算他上书违逆,在震惊朝野以后,那便是钦案,虽说我们青鸾卫有办理钦案之权,但还没有在钦案未曾核定之前就擅自处决人犯的权力,如果你在江州的时候就把周听潮给杀了,此事捅到朝廷,朝野间的清流借此事大做文章,乃至是牵涉到太后娘娘的身上,恐怕就连都督大人也很被动,到当时候,你又有几个脑袋可砍?”
赵敛闻言以后,神采涨红,也不知是羞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