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要不提我差点忘了。”方静波呵呵一笑,“前几天我们筹议的那些发电、冶炼设备,我已经联络好了宝顺洋行的徐昭珩。还是老体例,用生丝、丝绸和茶叶,另有金银、玉制的艺术品赔偿货色的款项。哈哈,我们金大班同意做中保,下午我们去和宝顺洋行签订个合约。”
桑妤被他逗的咯咯直笑,她从身边的酒柜上拿起一瓶酒,“呶,奖您一杯法兰西的红葡萄酒如何,女人特方?”
“好早啊,女人特方,”桑妤甜甜地一笑,“又有甚么好动静呢?”
方静波笑了,“恩,归正我们女人桑大班有的是钱,就当打发了叫花子好了。只要能包管水路的通畅,甚么都有了。”
“呵呵,还是先说好如何嘉奖嘉奖我吧。”方静波用心苦着脸,“我们金大班说了,方,你不是我的通译和商务参谋,你是桑的人。”他一字一板地学着金能亨的模样。
“呵呵,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方静波笑了笑,“恩,女人桑,另有一件事情想和您筹议一下。”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看看门口,又转转头,身子向桑妤凑了凑,轻声地说,“金大班做军器做疯了,他想把旗昌洋行的一艘火轮船,连同刚到港的整船军器偷运到镇江去。叫我问下您,能不能帮着联络下镇江方面。”
桑妤点了下头,“我夫君正在联络买家,您固然放心。如果呈现万一,您和罗主教的好处,我必然保障。”
方静波顺着声音向门口一看,不由得脸上暴露了惊奇的神采。
“多谢嘉奖。”方静波嘿嘿地笑了笑,又有些担忧地问,“女人桑,这么多的设备,一旦将来压在我们的手上,那可不是个小事呀,您真的有掌控必然能卖出去吗?”
“太好了!”方静波实在有些言不由衷,“来了我必然好好请下您夫君,也好好歌颂歌颂女人桑。”
.对于桑妤,方静波大有想见恨晚之意。在她的身上,既有着男人那种精干,又不失女性的和顺。和本身母亲一样的那一口姑苏乡音,更是叫阔别家人的他倍感亲热。她极其聪明,能够说是个说话的天赋,和本身才学了个不长时候的英语,普通糊口会话,竟也能开端拼集着对付。对于桑妤那位一向也未露过面的先生,他真是妒忌死了。
“夫人,咱家老爷来了!”跟着一声欢叫,女仆蓝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