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说嘛,你们是不会有甚么善心的。”石明开歪着头笑了笑。
“绝对,你这话太绝对了。”胡林翼连连摆摆了手,“本官起码到现在并没有杀你的意义啊?”
“当然,放,必定会放。”胡林翼非常必定地点着头,又把说话的语气一转,“不过,有个简朴的前提。”
“不必了吧,如许很好。现在你是官我是贼,天然要用桎梏来锁我,将来如果翻过天来,我也是要锁你的。”石明开低头看了看身上沉重的铁皮木枷,晃了两晃,昂首笑嘻嘻地瞅着胡林翼,“再说,你就不怕松开脚镣后,我一欢畅,再踢死你个仨俩的,那你的本儿可就更赔大了。你的部下但是晓得了我腿脚工夫的短长。”
靠近总暴动的日子,石明开和侯裕田等人更频繁地来往于黔东各地。当石明开在李鸿基的伴随下再次由梨平返回台拱的时候,不幸被满清的特工盯上。为了使李鸿基等苗人叛逆首级出险,石明开和随身的保护与前来追捕的清兵决死斗争,终究寡不敌众,保护壮烈就义,而他却身受数处刀伤,落于敌手。
接过清兵递来的新汗巾,石明开又细心地擦了擦几无赤色的脸,问着胡林翼,“如何样,洁净了吗?”看到胡林翼有些茫然地点着头,他嘴角儿上翘,呵呵地笑了,“真要感激感激你了。实在,不是我爱洁净,是我们天朝的赤军太讲究军风纪了,少弄一点儿都不可。我现在还不是赤军的兵士,要时候抓紧练习,以免将来有些甚么的恶习难改,玷辱了赤军的名誉。不过,洁净老是好的,人生一世,来的赤条条,去的干清干净,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