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吴三桂和李定国鏖战滇地,有输有赢,但是他们毕竟是流兵,物质粮饷远远不及清室,而作为勐腊流派的腾越州已经在几月前沦亡,只留下了十几个据点,兵马不敷三千。
“俺熊猴子可不是无事生非。”熊逸飞回嘴道,面向李定国,挠挠头,神采顿时规整了下来:“禀大帅,末将方才在林子里查获了一批人。”
勐腊,位于滇省最南,其境东、南被南掌国半包,西南与缅甸隔澜沧江相望,境内有汉,傣、哈尼、瑶、彝等十余族,且三面环山,一面对水,二者合一构整天险,乃是扼守西南中外流派地点,计谋位置极其首要。
莫非是天子派来的使者?
演武场前面的三层竹楼殿上,一名中年将首正立在窗边张望,内里的巡查兵士都晓得那是自家大帅,站起岗来一丝不苟,目光警戒,恐怕有哪个莽撞鬼闯出去扰了大帅的思路。
当下,这里倒是明军最后的抵当堡垒,川,贵,湖,闽虽另有很多流散权势,却不成气候,郑胜利攻陷了台湾,也即是说将全数权势遗往了外洋,放眼海内,唯独这一家。
“无官无品,小小牙将。”后者没理朱慈煊,掏了掏耳朵,仿佛是对刚才讽刺的反击。
“王伴伴,莫在激辩。”朱慈煊用眼神表示,随即从上前去,“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你这熊猴子,目前惹下大祸了!”
哪知对方底子不当一回事,冷冷道:“没有凭据,便不能见晋王,你们如果清鞑的细作如何办?”说白了就是不买你的账。
“哦对了大帅,那人叫我把这个东西叫给大帅,还说他的身份大帅一看便知。”
世人频频进言,定国却没有答话,他鹄立在窗边,不知想些甚么。
李定国这下眉头皱的更甚。
天使?
李定国捏了捏髯毛。
“嗣兴,先不消呼唤众将来,清兵还没至,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好”朱慈煊也未几说废话,从内衬的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仅一眼,世人便惊呼。
兵马多年,李定国天然晓得甚么是兵家大忌,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乱,实在,他最担忧的还不是清兵的十五万雄师,而是缅甸的明室。
“大帅!大帅!”离着老远,他就大喊,世人皆皱起了眉头。
勐腊境内多山峦,故盗窟极多,北部有四风寨,齐连寨互成犄角,南部有亚御寨,桥朵寨,中部阵势较为平坦,筑有中心大寨,那边便是李定国行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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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传来了细碎的声响,王有德看了看朱慈煊,对太子暴露了敬佩的笑容,那眼神想必也在说,这群不见机的兵卒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冲犯了自家人。
谁不知锦衣卫乃天家虎伥?
情势危急,殿中的世人如何不知?
李定国将信将疑地把东西接过来,倒是一方印章,体质为田黄,比巴掌不大,上面金玉镶置,翻看底部,上面鲜明用鸟篆写了六个大字。
“吴三桂十万兵马,在加上爱星阿的五万,十五万雄师,清鞑好大的手笔!”说话者倒是好久未言的李定国。
大帅的声音传啸而去,世民气里都好似蒙上了一层尘,那但是足足十五万雄师啊!
王有德又欲发作,何如朱慈煊急声说道“到都到了,再等等也无妨。”他毕竟还是发作不得,只得讷讷跟在太子身后,一行人几近被押送着往山间走。
对方冷冷的诘责道,手里的弓弦始终紧绷,收回“吱吱”的声响,一刻也未曾松弛。
“哦?甚么人?”李定国问道,眉头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