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木塞多俄然语塞起来,望着近在天涯的这位“大人物”,他较着感受出对方话里有话,半晌的时候,只顾着一个劲儿的蹙眉头,内心不晓得在思忖着甚么。
固然这支军队并不是百分百可靠,但好歹也聊胜于无,特别是在敌我对比如此差异的环境下,能拉拢一分是一分。
“上师担忧甚么?”木塞多一怔,他天然能猜到,“莫非是大僚长和内藏使?”
“自缅王失落以来,表里动乱不止,眼下,阿瓦城有孤坐镇,统统都另有规有矩,勉强算得上一片承平,不过,将军你也晓得,本日在朝堂上,北清使者出言不逊,被孤劈面呵叱,并且立下讨贼战书,北清雄师南下想必也就指日可待了,孤不得不带领天师北上迎击,缅都的事摆布也顾及不得了,届时,城中空虚,世家一旦趁机做大,结果则不堪假想。”朱慈煊叹了一口气,目光倒是直楞楞的盯向了木塞多,更加深沉凛然,“当下,只要公主殿下有缅王莽氏的血脉,缅王如果真是遭受不测,公主理应担当王位,孤担忧世家大族会借此肇事,一旦造起反来,或者与北清里应外合,图谋不轨,那么甚么成果将军应当比孤更清楚,阿瓦城必然血流成河,而公主殿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至于第二个...”朱慈煊点到为止,没有点破。
木塞多瞟了几眼朱慈煊,已经猜出后者的意义,固然对大僚长和内藏使并无好感,但这话却不能由他先说出口,更不能一上来就说甚么诽谤的话,那样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孤只是随便问问,将军不消谨慎翼翼,这里没旁人,随便谈,孤就想晓得东吁国高低对大僚长和内藏使二人是如何看的?”朱慈煊倒是尽量摆出搭家常的模样,为了让后者宽下心来,他特地摆了摆手,让旁人掩上门窗,房间里一下暗了下来。
“鄙臣倒有一个别例。”木塞多想了想,心中冒出了个设法。
摸索...
朱慈煊的手指悄悄敲击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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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点了点头,这些他是清楚的,所谓的世家大族不过是些部族首级的后嗣,至于缅王莽氏,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草头王罢了,这点倒是和中国汉末魏晋期间有几分类似。
想到这,朱慈煊神采沉了下来,挥挥手号召木塞多到跟前,语气很有些凝重的对他说道:“将军说的这些没错,不过,这也恰是孤担忧的。”
“讲”
“鄙臣长年驻扎在缅北,对王都内的环境不大抵味,至于大僚长和内藏使,鄙臣也不大熟谙。”木塞多含含混糊地答道,固然此前他和朱慈煊有过几次手札来往,但这类口头上的防备还是需求的。
这也是为甚么阿克木和铁哲两人千方百计禁止木塞多出任邸位将军的启事,在兵权上,世家大族被外戚压了这么多年,好不轻易比及叛军内哄,这个位置空缺了下来,没想到又被外戚权势占有了,他们如何甘心?
朱慈煊捏了捏下巴,这的答复可谓滴水不漏,明面上是在说二人经心极力,为东吁国办事,公开里却点出两人的身份,出身,背景,以及权势之大,“政令尽出二人之手”这可不就是在说二人包办朝政吗,至于前面的话,则在表示他们已经威胁到了王权的存在。
话罢,木塞多却悄悄笑了笑,说道:“上师曲解了,鄙臣的意义是,上师无妨先摸索摸索,以其他的名义变更这两支军队,如果大僚长,内藏使同意,那就申明他们没有谋反之心,如果不然...上师务必将这二人当场斩杀!”说到这,木塞多手作刀划,眼中横生了一抹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