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众将到军帐中议事!”白文选晓得太子的脾气,晓得等不得,以是仓猝呵叱道。
白文选俄然龇其牙来,骤但是来的疼痛让身子一颤,手掌仓猝捂住了后背,这一阵子都是阴雨天,日夜温差也大,一来二去,他后背上的旧伤又犯了,风一吹寒气就直接渗到了骨头缝里,疼的他几天下不了床,白文选腹谤不止,都是几十年攒下来的老病了,真能折磨人。
当初若不是朱慈煊率军杀入阿瓦城,直取东吁大权,恐怕吴三桂的使者一来,第二天,缅王就会把明帝一家子绑了,献给吴三桂当战利品了吧?
八月份,缅甸进入了旺雨季,黑云回旋在阿瓦城外上空,说下就下,不但密,并且猛,风卷着雨,雨翻着花,一股脑的抛向行人路客,像刀子一样的割得人脸生疼,朱慈煊穿戴蓑衣赶到白文选大营的时候,后背上已经湿了大半,屁股下的马儿也被浇得不成模样。
“可惜滇缅百夷之地,群山环抱,动静闭塞,吴贼恐怕还不晓得明军已经占据了阿瓦城,兵马束装待戈,并非贰心中想的如丧家之犬普通。”朱慈煊缓缓说道,心中郁愤之气也尽数哼了出来。
皇太子驾临,全军如临战事,一级一级的报到白文选这。
朱慈煊骑着马向大帐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目标地,白文选正在账内督察军务,面前的桌子上顺次摆放着关房大印,笔墨书叉等物品,一副滇缅舆图横挡在他身后,中间另有悬起来的铠甲和帽盔。
几眼扫畴昔,白文选神采就变了,特别是这份手札还关乎吴三桂,兵马平生,上面的内容他一目了然,吴三桂这时候调派使者面见东吁国主,还能为了甚么,天然是冲着逃亡于此的明朝天子来的,此意昭然若揭,底子不消粉饰,真应了那句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孤已经派人百里加急,赶回勐腊,四天内就能达到。”从密道到达勐腊,一来一回,大抵六七天,如果赶上气候不好,时候就要长些,不管如何说,吴三桂雄师达到之前,动静必定能够送到。
朱慈煊叮咛了一声,身后的骑士快步上前,从胸前的护甲中取出一个密封的竹筒,交到了白文选的手中。
“嘶...”
“此事奉告了晋王否?”白文选点点头,半晌后,问道。
“殿下稍等,末将去...”
解释了半天后,朱慈煊也没再问下去,白文选毕竟是武夫,身子骨一贯不错,刚才的行动固然感觉奇特,倒没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