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立马噤声,低着头悄悄地摸到朱慈煊身边,小声汇报导:“殿下,前面没路了,这条路往前就断了,再走下去我们绕不过铁壁关。”
“王伴伴,取水来。”朱慈煊擦了擦嘴角的饼屑,对王有德伸了伸手。
气候酷热,外加处境危急,朱慈煊底子没有食欲。
这个时候马比人更累,走了好几天,崎岖的山路仍旧一眼望不到头,这山路不但长,并且窄,最窄处不到两米,全都在绝壁峭壁边上,当真是飞鸟不成超越,人和马只能收着脚步走路,而在这一脚以外,便是深不成测的万丈绝壁。
“王伴伴,这天下上,向来没有救世主,谁具有征服别人的力量,谁才是神,晓得吗?”朱慈煊转过身来,忍不住说了一句。
“殿下!殿下!”
为此,陈宁经常堕入不成言明的失神状况,四周人都公开里说太子疯了,幸亏他魔怔的时候不算长,一个礼拜后,他终究后知后觉地接管了本身的新身份。
现在的大明王朝只剩了一点点残山剩水,有限的国土仅限于YN边疆,除了晋王李定国恪守下的几个不起眼的关隘,另有就是逃亡缅甸的永历朝廷,固然在这个袖珍朝廷里,也有“天子”,有“内阁”,有“司礼监”,乃至还是“锦衣卫”,但已是名存实亡,一年后,吴三桂大兵压境,缅王主动献出末帝朱由榔,后者被吴三桂用弓弦活活勒死在昆明城下,到此,鼎祚294年的大明朝正式宣布寿终正寝。
他们这一行人在大山里转了五六天,早就人困马乏,现在更是像无头苍蝇普通,完整不知火线来路,更别说绕过缅军的层层围堵,找到大将李定国的军队了,放眼望去,山脚下几近满是热带雨林,毒瘴满盈,野兽浩繁,几百年后,具有当代扮设备的中国远征军,不也被面前这残暴的“绿野”所吞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