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音,你还好吗?”青衣客看着远方,仿佛目光能穿透云雾,看到容院后的那座倒塔和塔里不竭向外张望的蕉萃的人儿。“当初我选了道,道负了我,你选了我,我负了你,谁对了,谁又错了?”
说完这句话,青衣客很有些悔怨,面前的少年不过二十岁,一盏茶的工夫前,他在本身看来只是个少年,但他晓得从现在开端,他有资格和本身说一些话,乃至做一些事,一些本身能够做不到的事。
“大抵有些水只要鱼能游畴昔吧?”
走到桌前,坐在了青衣客的劈面,谷内阴冷,凳子天然湿漉漉的,坐上去,屁股凉凉的,释天皱了皱眉,翻起一个茶杯,破了口,陈腐粗糙,勉强还能用。倒了一杯茶,茶太烫,他不喜好湿冷阴寒,却也不喜好炎热滚烫,干脆放在桌上,盯着茶杯中起伏不定的茶叶抚玩起来。
“神清而道不明,过简而繁必缺。”释天实在并没有打仗到真正的上清大道――那传说中的《玄心经》心法,但是他已经将上清根基道法烂熟于心,深切的明白,若要大树枝繁叶茂,则必须根底安定,但上清道法做不到完美,只是为修道之人搭建了一个框架罢了,始终让人感到空虚。
“八师伯与师兄到底是一起人,道也好,心也好。”
“那就走吧,师兄,去救你想救的人,过想过的日子!”释天第一次心无芥蒂的对待这个上清寺同门口中的叛徒,第一次想要违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但是走出去了,他就要去做阿谁“阳光下”的释天。
释天自言自语的看着茶杯里的两片嫩芽,没头没脑的,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青衣客点点头,不再说话,忆及往昔,他与师兄弟们相处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位被世人看不起的小师弟容川。
“老八,当年众师兄弟中你最聪明,也因为这聪明......罢了,成仙多年,到底与这上清有情,本来三百年来保护清院这孤寂之地的竟是你的一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