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音,灵宗五行尊者,控水。
御风奔驰,对青衣客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释天则显得有些吃力。
盘曲亭前荷花随风摇摆着,一如往昔本身初见他们的模样,容封数百年未曾返来,见到这些风景,心中不止作何感触。
曾经的容封返来了,阔别已久的容院,一草一木,一亭一山。
“三百年了,三百年了,我终究返来了,我终究能够见到你了!”容封冒死的向湖泊跑去,呼喊着,吼怒着,或许只要现在他的心才气回归,他才算完整的本身。
他走后,一名翩翩少年从东皇凤的羽翼下跳了出来,抖了抖衣衫,故地重游,他的脸上有道不出的高兴。她,叫玉衡。
人就是如许,既不想孤负申明,又不想孤负内心,天下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有得必有失。
释天不等他答复,便要抬脚走进容院,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让他也难以进步的话。
“为了重新踏入此地,我等了三百年,她也等了三百年。”他回过甚笑了,“贫僧还是是上清寺的容封,她还是是灵族的潮音,如许便一如初见,不负百年。”
潮音,这个传说中的女子,灵宗宗主的mm,就在那座塔中,三百年日升月落,云海翻滚,她都未曾悔怨,毕竟当年的事,世人不过是道听途说,就连那些自发得全都晓得的一清二楚的人也不过是被“玩弄”了一番罢了。没错,她爱他,他也爱她,但是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他晓得,她当然也晓得,只是心甘甘心的赴了爱情的刀山火海罢了。
才追上来的释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你如何还不出来?这一起走来,不就是为了踏入此地,寻得你的爱人吗?”
算不清的,此时该算了,算完了,便该还了,只是这些稚嫩的后辈们,他们是否会再有一个三百年的循环,或者说更长远的等候呢?谁也说不准,大幕方才拉开,数个世纪前的配角都老了,这个期间的新星是否会像摘星客手中敞亮的星光普通熠熠生辉,谁也说不准……
那座阵也叫玉衡,玉衡者,衡轻重,孤傲、卓绝、倔强之星也,命犯囚,意取凶,这就是运气。
“师兄,何必如此。”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本日这九灵山招来了我等天南远客,众道友还不露面?”
从缘院到容院本就不远,只是山路崎岖加上阵法反对,故而有些迟延。当波澜澎湃接天而起时,上清寺众院祖已腾空而起,前去各方探查,寻觅南来之人,各院也早已民气惶惑,被严令不成妄动,七阵连心,若毁一阵则大阵俱毁。更何况,青衣客即便到了容院又能如何?
很萧洒,很随便,就那么扔了。
苍云过,流光转,身边的风景一如往昔。
终究在容院的门前停了下来。
正道也好,正道也罢,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中的一笔笔胡涂账,一个个隐形人,逐步走出汗青的暗影,闪现于阳光之下,但是,这又意味着甚么?
当统统人都沉浸在那曲《凤求凰》的曲调中时,青衣客不见了,释天也消逝了,蒙蒙细雨招来了瓢泼之势,吹箫之人将九灵山下的江水与帝陵上的那片湖泊尽数都承负在了莲花峰的上空,一挥手间,这上清寺便会成汪洋一千,虽不至于损实在力,但必然能逼出些手腕,对那玉面公子而言,这只是摸索!
“我们过不去。”
释天想起当日他远远的看着容川将那尾鲤鱼从鱼篓中拿出,鼓捣了半天,高兴的将那尾鱼放进湖泊中,目送其远去的场景,不由唏嘘,这位容封师兄想必和容嘉师兄一样待人极好,不然那位胖师兄也不会日日来次放鱼给塔中报酬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