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州与宁州交界处的这条山脉并不高,阵势也比较陡峭。南边吹来的暖风早已将这里变成了鲜花的陆地。
夜里,海岛之上乌云沉沉,阴风怒号。锋利的风声中仿佛异化着阵阵厉鬼吼怒之声。欧楚阳却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慕婉晴心如针扎,想要走近去安抚他,却又怕打搅了他和师姐,只好远远的看着,竟也痴了。
……
“宗主、师父、诸位同门,不肖弟子欧楚阳、慕婉晴来看你们了。”
“回到家里,我便让父亲集合统统资本,供我们尽力修炼。比及你冲破剑师、剑宗、乃至天阶……云都剑派也只能看我们的眼色行事。”慕婉晴满带神驰的描画着夸姣的将来,“比及我们权势够大够强,就出去汇集线索,为师门为梅姐姐报仇雪耻,你说好不好?”
“梅姐姐,即便你已不在人间,却还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如果你在天有灵,请让我替你……替你照顾他吧……”
“呃……”欧楚阳千万没有想到端庄文静的慕婉晴会说出如许一句话来,愣了半天,才吃吃的干笑道:“那我还是不去你家了……免得你父亲打断我的狗腿……”
慕婉晴远远的看着欧楚阳一边诉说分袂之情,一边拿着两个酒杯,喝一杯洒一杯,仿佛在和梅傲雪喝酒交心。
除草洒扫、鸣炮挂青、摆上祭品、扑灭香烛、慕婉晴跟着欧楚阳膜拜叩首:
春光无穷好,暖风吹人醉。
祭拜了师门以后,欧楚阳单独走向中间的小墓。
“邓家么……”欧楚阳嘿嘿一笑。当初邓家兄弟攻击慕婉晴,他脱手杀死老二邓炳成,两边早已结下了存亡大仇。现在他和慕婉晴回到宁北,必将激发慕家和邓家之间的决斗。不过现在的欧楚阳早已今非昔比,面对雄霸燕州的狄家他也毫不害怕,又岂会在乎戋戋邓家。
“在家千日好,出门不时难。”慕婉晴了望着远方,感慨着说了一句,接着又一笑,“不过我一点也不悔怨当初离家出走。这两年,走过了很多处所,经历了很多事情,明白了很多事理,也垂垂有些了解父亲的难处了。”
慕婉晴非常体贴的说道:“好,听你的,先去祭拜吧。我本来是筹算先回家,比及腐败之时再去扫墓的。”
慕婉晴脸上微微一红,却又鼓起勇气大胆的说道:“那我就对父亲说:我已经与你……私定毕生了……看他还如何逼我嫁人。”
……
图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欧楚阳只得放弃,筹办等来岁三月初三再来尝尝。
慕婉晴灵巧的冷静跟在面沉如水的欧楚阳身后,一起登上那座平顶荒山。
“弟子无能,还未能报仇雪耻。请宗主、师父、诸位同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日练剑有成,将那仇敌活捉至此,血祭诸位在天之灵。”
两天后,欧楚阳和慕婉晴皆是一身素白孝服来到海边。带着香烛纸钱、蔬果酒菜,驾着一叶扁舟登上了那满载着哀痛仇恨的海中浮岛。
欧楚阳在梅傲雪墓前整整痴坐了一天一夜。慕婉晴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劝道:“楚阳,你已经陪了梅姐姐一天一夜了,还是归去歇息一下吧。归正慕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今后逢年过节,我们都能够来陪梅姐姐。”
但是欧楚阳谛视了奇特图案一炷香的时候,图案并没有再次跟着他的心跳逐步放大,也再没有金光将他吸入奥秘大殿。
慕婉晴纵马奔驰在姹紫嫣红的花丛当中,一袭素白的长裙却比任何花朵都更鲜艳斑斓。
……
“如何会呢?”慕婉晴像是恐怕欧楚阳不跟她归去普通,连声安抚道:“今时分歧昔日,你天赋异禀,已经剑侍大成,宁北一带年青一辈没人比得上你。有你大力互助的话,我们慕家足以一举击败邓家,与云都剑派分庭抗礼。父亲他欢畅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