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沉吟道:“太昊天帝已殒,形神无存,但人间或可再见句芒仙童,只是再现者已非当初句芒。”
大天尊点头道:“我已晓得。”
放弃凡蜕飞升九重天仙界的地仙,已得九转紫金丹而去,此药引太昊天帝不是为他们而留,而是给统统飞升帝乡神土的众地仙而留。是他初创了天帝成绩,厥后各位天帝皆是得其指引而斥地帝乡神土。以是那些放弃凡蜕飞升帝乡神土的众地仙,太昊天帝亦给他们留一线机遇。
虎娃亦点首道:“是的,我来了。”
兜率天宫的云阶下方,正在山谷中水潭边打打盹的青牛俄然站了起来,有些吃惊地瞻仰云端。它感到到大老爷返来了,但云端上的仙宫却随机隐去不见。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虎娃携玄源而游。此非仙界,亦非人间,或者说是另一处人间,若非此界中人,所见各种皆属不成思议。
风君子笑了,伸手沾酒在桌上划了一道陈迹:“这条线,哪怕其速如光,亿千万万……年也飞不过来,这就是仙家洞天结界之妙,更别提灵台造化之界了。”说着话又把酒痕抹去,大抵是感觉华侈可惜,还舔了一下本身的手指。
有一人满头银发,戴着眼镜,描述俊朗,非常儒雅萧洒,但现在脸颊已是红扑扑的,眼中带着醉意,正端杯道:“整天乐,你的酒量不错呀,来来来,再干一杯!”
虎娃搂着玄源的肩膀道:“太昊天帝之修为,已能窥见天机,而天机总留一线,或许就在句芒仙童曾于人间的行迹……此非我所能言,现在受太昊天帝所托,我要炼丹了。”
太昊:“大天尊下界远游之事,我晓得……虎娃,你师尊剑煞已与武夫一起分开了。”
又有人造化了金仙天下,待天机规复腐败后,大天尊携西王母率众仙相贺,来到此金仙天下中,只见东华施礼道:“东王公见过诸位仙家!”
若以凡人能解之言勉强分辩,可参照当年之江山图天下。昆仑瑶池未现、江山图流派已无之时,除镇元、虎娃、九天玄女,江山图天下再无外人可至,就连仙家自无边奥妙方广下界亦不得入,于人间、仙界皆划一无存。
太昊:“天庭仙界已现?”
虎娃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太昊又叹道:“当年江山图之悲剧后,我便发誓不伤天下有灵众生,更何况我于形神中造化之万千生灵。而我也曾发愿,悟大道另有所证……”
青牛晃着大脑袋道:“我也不晓得呀,就算晓得了也不能说!”
再以当年的江山图天下类比,玄源就算成绩金仙,她也是去不了的,却能够通过另一种体例达到。那就是她将真仙烙印炼制于某件神器中,让虎娃携神器进入江山图天下,她以此为引下界亦至。
——《太上章》注释终——
这些九转紫金丹是太上所赐,亦是太昊天帝的遗泽,就是专门给他们留的。至于此后再放弃凡蜕飞升至北冥仙界的地仙,倒是无此机遇了,因为他们在人间所获得的飞升指引,就是一去不回。
风君子哈哈一笑:“无边方广、灵台造化、诸天万界之奥妙。”
不管是太昊天帝留下的那道无形精气,还是虎娃洒落的忘情之泪,实在都充足了。如此算来,反倒是神农天帝当年留在神釜冈小天下中的灵药不敷了。但虎娃这些年来,游历人间各处上古隐迹洞天,又汇集到无数灵药奇植,有的固然不在本来的丹方中,但以虎娃对物用灵性的精通,亦可改换丹方炼成九转紫金丹。
太昊身后的参天建木在风中摇摆,可瞥见九枝招展。若只是一株浅显的树,这般风景或许很美,但这是一枝一天下的九重天建木啊,感之若地动天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