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丧失了大半精元,回庙门养上几年就返来了。”苍凤元君取出一只颀长的瓷瓶,滴了一滴精露在人参身上,将它安设在玉匣中递给长宁,“这内里是太□□华,你一天喂它三次,养上大半年它就能醒了,门中另有很多芝马苓兔能够跟它作伴。”
沈抟这番话倒不是针对苍凤说的,而是针对修行界一个从古至今的征象。越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子嗣就越艰巨,收徒也越谨慎,但这些修士常常生子收徒后,就对后代门徒百般娇惯、万般放纵。这些小弟子常常周岁就开端修持,长辈们将小弟子护得严严实实的,不准分开庙门半步,平素只知宠嬖,不知教养,大半都长到百余岁不但貌如孺子,稚气率性更甚平常小孩儿。这些小弟子只要家中大人稍有忽视,就会溜出庙门嬉耍,所到之处无不鸡飞狗跳,哀鸿遍野,待事情闹得不成开交,就一溜了之,让长辈清算残局。
他只见了鹤儿一面,送了仙宝隐蝉翼还嫌不敷,竟然连石火神雷符那么伤害的符箓都敢给小孩子玩。沈抟只能光荣鹤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没擅动这符箓,不然此次南疆就要少了一座山了。沈抟无法的轻叹,要不是鹤儿先学了多宝诀,他乃至都不想她入太上宗。许是沈抟活着俗长大,年幼受儒家教诲长大的,他行事偏中庸,外圆内方,而太上宗行事过于刚猛锐进,比拟之下瑶池行事就暖和宽允很多。
沈抟轻拍孙女,“此次辛苦你们了。”
长宁也不是矫情的人,她一时也找不到东西行礼,不过情面就是有来有往,总有机遇行礼的,“多谢两位师兄。”
贺应麟见长宁手中的须弥幡笑道:“本来师妹都有了须弥幡了,那我也不献宝了。我拿的那须弥幡里满是不值钱的符器,给师妹也是白占处所。这套传音符是我家老祖用一块万年墨玉做成的,还算好玩,师妹留着玩吧。”说着他递给了长宁一只玉匣,另取出两片巴掌大小的墨色玉佩递于两人,“这传音符只要不分开中洲,不管大师在何地都能随时联络,但只要同一套之间才气传音。”
贺应麟见两人一脸不舍,朗朗笑道:“我们虎鲸岛每三年都会跟太上宗弟子比试一次,你们两人好好修炼,到时我要跟齐师兄好好打一场!”
“师叔,真有平静派这门派吗?”长宁猎奇的问,她思疑这个门派是阿翁忽悠出来骗本身的。
长宁听苍凤元君这么说,内心就放心了,她想起本身从那对姐妹蛊屋中取出的瓦罐,“师叔。”她轻喊了苍凤元君一声,苍凤元君低头看着她,长宁从储物镯中取出瓦罐,“这是我从她们蛊屋中取出的,我看内里有绿光,跟蛊虫不大不异,就拿出来了。”
苍凤元君细心的打量着长宁的经脉,半晌后才肯定这丫头正靠修炼睡丹功就修炼到了通脉大美满期,稍进一步就是筑基了,“难怪师叔要传你平静派法门。”苍凤元君点头发笑,这孩子的确是天生的修炼平静峰料子,只传平静峰的法门没甚么大事,就怕师叔传授全部阴鸷宗的法门。
两人都送长宁东西,长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贺应麟欣喜她道:“师妹,这些都是小玩意,就当我们做师兄的给你买玩具了。”苍凤元君的一杯茶、十粒丹药就远远超越这套传音符了。
齐曜笑道:“师弟放心,我必然会尽力图夺打败你的。”
沈抟一哂,“然后教出一个天真懵懂,不知世事的小魔星?到了百余岁还是孺子心性模样,整天嬉闹妄为?”
贺应麟在门外喊道:“齐师兄、沈师妹。”
她问话的语气清平淡淡的,却听得长宁心中一凛,“不是有人欺负我们,是我用来吓人的。”石火神雷以石中之火所炼,能使百里以内山川人物一齐毁灭,是只要元婴修士才气炼制的神雷,是希音道君给长宁保命符箓。长宁当时一听符箓的结果就吓了一跳,哪敢随便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