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冥伸出左手,搭在肩头,幼龙顺动手臂,钻入了左袖以内。
而他本身,也在呼吸吐纳,剥削真气,又以真气鞭策气血,舒经活络,增益朝气。
这不是他以本身真气的感到,而是这头幼龙的感知。
“那边暂缓,这边自查。”庄冥说道:“先清内部,不容有失。”
岳阳顿时暴露忧色,看了一眼,又是错愕。
岳阳正要辞职。
“尾巴没有清算洁净么?”庄冥皱眉道。
合法庄冥修行完功之际,便感到到了外界的动静。
“别的,宋天元安插在你庄氏商行的那些人,被你的人揪出来,送到官府科罪,老夫还没脱手帮你清掉他们,这陈王爷便已经抢先将人调走了。”赵大人说道:“这些人之前向官府递交了些东西,都是你庄氏商行的烂账,老夫不管是真的,还是他们捏造的,归正你要措置洁净。”
“那便别的来措置,起码庄氏商行内部,且先自查洁净。”庄冥叮咛道:“这件事情,便交给你、白老、陆合三人。”
“若我猜得不错,他必是受命而来,另有一桩大事。”
“为了陈王爷?”赵大人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老夫贪财,赚了你那些宝贝,本日还用得着如此惊骇,如履薄冰?老夫说到底,还不是一向在为你扫尾,才惹下的事?单说本年以来,老夫为你压下的那几桩性命案,要不是老夫手腕高,措置得天衣无缝,现在就栽出来了。”
“赵大人,我想晓得,您老可知此事究竟否?”
而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则是很多纸张,写满了字。
“但你也不要放太宽解了。”赵大人苦笑道:“陈王爷来到这里,明面上以他最大,一手遮天,真要动你,底子不消甚么真凭实据,只凭那孙管事等几个本来在庄氏商行内部的特工,他就能够以思疑的态度,彻查你在淮安十六府的统统财产。”
“我这一边,大抵上是平歇了,但是宋天元留在宦海上的事,恐怕有些碍难。”岳阳游移道。
“凭他异姓王的权势,只消动用信物,派来个弟子,动用官府权势,就足以让我焦头烂额。”
月明星稀。
“是,公子。”
“这恰是庄某正在头疼的处所。”庄冥吐出口气。
“庄某也明白,他权势滔天,得天子信赖,在淮安十六府,更没有哪个官员能加以制衡,只消得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让我的各家商店好些天都开不了门,久而久之,关门大吉。”
“不消多礼。”庄冥说道:“这一次,辛苦你们了。”
“这些人……倒真是费事。”庄冥悄悄敲了敲桌面,说道:“早知如此,还须运营得更周祥些,乃至……灭口。”
“赵大人毕竟才是这里多年的父母官,很多事情,庄某还须仰仗您老的。”庄冥轻声道:“就在当前,就须得有一事,请您老照实相告……”
“公子。”岳阳四十来许,胡茬密布,很有沧桑之状。
入夜。
庄冥肩上幼龙,对着朝阳,吞吸吐纳。
“对了,柳河长于身法武技,你领我命,彻夜让他走一趟,暗中去请赵大人,明日寻个机遇,暗里来山庄一聚。”
“大抵都清算洁净了,就怕有些遗漏,毕竟我们方才压下宋天元的布局,稳住局势,这位陈王爷就来了,时候逼得太紧。”岳阳苦笑道:“单是清理我们内部,如孙管事一样的人物,就有些费心。”
凌晨。
岳爷便是岳阳,庄冥部下少有的妙手之一。
百步以外,哪怕隔着墙壁,也仍能感遭到气味。
庄冥又抬了抬手,取过一张纸,在桌上推了畴昔,道:“岳廷请福老誊写,系在白鹰脚上,超越大海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