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过证据罢了。”
赵大人微微闭目,深吸口气,平复了下浮动的心境,他见庄冥没有否定,也没有暴露讶异而扣问的神采,心中便已晓得,此事与庄冥定然脱不了干系。
“赵大人好。”
“本日邀你来的,不是老夫。”赵大人说道:“是王爷借老夫之名,邀你过府,关于这一点,想必也瞒不过你。”
那保卫忙是在前带路。
陈王往前一步,厉声道:“既是如此……”
“赵大人此言何意?”庄冥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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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放心,本日以后,临时会安稳些光阴。”庄冥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慌乱,您也莫要慌乱,按兵不动便可……庄氏商行即便要垮,也不会扯下您老,而您老不要自乱阵脚,将我打落深渊便是。”
院内。
陈王眼带阴霾,扫了院外一眼,方是持续往前,来到庄冥面前,俯视下来,强忍着一拳打死这个年青人的设法,冷声道:“你觉得事情收了尾巴,不留证据,便可觉得所欲为么?这些年来你在淮安十六府作威作福惯了,真觉得现在的淮安,还是之前的淮安么?现在本王才是淮安最大的国法,可不是那群受你贿赂的混账!”
庄冥吐出口气,轻声道:“因为我鉴定,只要你看了我的这些东西,便没有胆量对我脱手。”
有一架马车缓缓行来,马匹颇显神骏,通体褐色,而火线的车厢,装潢看似朴实,但也不掩精美。
但倒是他庄冥栽赃给了已经被毁灭的淮北盗匪。
才过照壁,走廊之间,便见一人。
庄冥轻笑了声,伸手入袖中,悄悄抚摩着幼龙的头顶。
说完以后,才见庄冥伸手入怀,取出了三张纸,上面写满了笔墨。
庄冥不待他说完,便开口截断,道:“王爷,东胜王朝讲究律法,凡事科罪,须人证物证俱在,这当诛九族的大罪,可不是张口就来的……您这是要平空栽赃,冤枉庄某么?”
“大人久候多时。”
庄冥轻声说道:“庄氏商行何日崩溃,谁也不知,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信赖王爷在淮安境内,甚么事情都做不了。”
庄冥微微一笑,又拱手见礼道:“您老筹办好命令,解封我庄氏商行在丰城的店铺和堆栈罢。”
“我庄冥这艘船,便是沉到底,上面一截,也还是露在水面上的。”庄冥淡然笑道:“本日以后,大事安稳,您老也能松一口气了。”
“恰是。”乾阳声音沉闷。
那保护神采如常,不卑不亢,道:“王爷只邀先生一人罢了,侍从保护,不得入内。”
“老夫明白了。”
陈王蓦地拂袖,喝道:“你敢说本王冤枉你?”
两侧的保护,均是暴露异色,略有愤怒。
庄冥点点头,说道:“关于这点,庄某倒也清楚,毕竟王爷如日中天,在淮安十六府权势最高,实则也是一手遮天。”
驾马的人,面庞木讷,神采冰冷,虽只坐在那边,看不出身高多少,但上半截身子,却也显得魁伟壮硕。
这保护点头说道:“自有小人代庖。”
“本日不劳烦赵大人。”庄冥轻笑道:“何况,赵大人请我来,想必也不但是为了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