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半晌,才听七皇子叹道:“可惜了。”
这老者便是本地的父母官。
他口中动了动,似有悲色,俄然又笑了声,问道:“镇南军伤亡如何?”
岳阳回身,施了一礼,道了声谢,方是分开暗庄。
北域,水灾之地。
而这两人,此中一人,鲜明便是陆合。
他与陆合岳阳等人,设法均是不异。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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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真正科罪,你们便是反贼,罪当处斩。”
“此事以后,不但庄氏商行毁灭,恐会连累数千之众。”
“庄冥摧毁神物,行刺陈王,事败而逃,今淮安境内,已公布告,列为反贼,凡庄氏商行麾下人手,皆以兵变罪名入狱。”
陆合此去,归正也是送命。
岳阳倒也并不料外。
七皇子淡然道:“想要本王提早脱手,解庄氏商行的窘境,就让你家公子,亲身来拜见本王。”
说来,七皇子心中却也无法。
而周边的保护,倏忽拔刀出鞘。
陆合张了张口,竟觉口干舌燥,一时之间,颇是怅惘。
柳河面色变幻,咬牙道:“不成能!我家公子,凡事三思而后行,怎会公开造反?并且,在淮安以内,各地官员,都与我家公子,属至好老友……”
“本王看得出来,他不是贪恐怕死之人。”
陆合刚要迈出的脚步,蓦地一顿,眼神庞大。
说完以后,他回身而去。
他寻到了当年的拯救仇人,所幸仇人一家,都还活着。
“眼下只是查封了淮安,但陈王必将会上禀都城,且呈上证据,待到都城核定以后,不但是淮安十六府,包含这里的商行分支,乃至全部东胜王朝境内,庄氏商行以是财产,都将被查封。”
停顿了下,郑大人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到这里,他看向这中年人,道:“袁兄,人生活着,必有一死,而我陆合此生,惜恩重义,若就此隐遁,便是忘恩负义之徒,有何脸面,苟活活着?”
接下来抵挡得住全部东胜王朝的雄师么?
郑大人取过一张纸条,递了畴昔,叹道:“你家公子庄冥,摧毁献与圣上的寿礼,并行刺陈王,事败以后,强行冲破镇南军之重围而逃,导致镇南军伤亡数百。”
下方站着一人,笔挺矗立,面孔约四十来许,眉宇沉稳,鲜明便是本来应当去往都城的岳阳。
他顿了下,道:“不管庄冥是不是要反,此中是否有甚么盘曲,但既然罪名已定,便翻不了的,他即使再是智计无双,也必死无疑,而庄氏商行,怕是要散了。你不如听兄弟一句劝,先藏身起来,摒弃与庄氏商行有关的统统,断绝统统干系,免得一起罹难,肇事上身……”
中年人游移道:“官府公开辟出布告,定下此兵变之罪,事情至此,已无可挽救……”
他晓得公子心中,实则傲视天下,并无甚么王权至上的动机,不然也不会去截杀官府之人,劫夺官府之物,而又筹算坑害当朝异姓王。
岳阳停下脚步,手握刀柄,神采寂然。
“不过,陆或人也不甘逞强,争夺杀伤之数,亦超百人!”
“报!淮安传来急报!”
便是如此,是否要擒拿陆合,去官府换功?
“别说是他庄冥,就算是亲生父母,或许他们都能为了保住乌纱帽,为了保住项上人头,而大义灭亲。”
“只不过晚些时候,你庄氏商行,也就灭了。”
说完以后,他看着错愕惊奇的柳河,持续说道:“现在淮安十六府中,陈王已定了庄氏商行的鄙视皇权,行刺贵爵,兵变之罪,上至庄冥,下至各级管事、保护、侍从,都要缉拿入狱,等侯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