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老,莫急。”
任苏长啸,剑光径直驱前,无往倒霉地狠狠斩入厥后背,瘦汉神采大变,撕拉一声,三尺锋刃破腹而出。
内心想着,任苏耳边喝声已起,出乎料想,不似前几次的摆布夹攻,两人竟是一前一后紧挨着冲将过来。
寒光飘开,任苏抬步便走,哪料耳旁陡起一声奸笑,那大汉不退反进,肩膀循着剑光蓦地往前一撞。
更何况那一踏也不是平常步法,两相叠加,遑论是这以工致见长的瘦汉,即便那魁伟齐则再来也是无用。
掌风才起,又见剑光一转,声气戛但是止,瘦汉心头一跳,数截断指掉落,接着泼天血浪爆开。血浪自胸腹而起,洋洋喷洒直有丈许高,正四周划落,忽而起了殷殷一片血幕灿然,剑光自中斩出,阵容不堕分毫。
竟想以重伤借力夺旗,何其笨拙!
即使敌手换作内劲显化上境,除了那淡淡的赞美,任苏心中犹自不慌不忙,七战七下,垂垂摸透本身气力的他已不需像最后那般一味谨慎翼翼,毕竟除了那比来才觉醒的“洞察剑术”天赋,他另有浩繁底牌在手。
噗!
任苏远远看着,不发一言,连番战下来,他也是信心暴涨,负手立于场中,不但看不出半点颓废,反而更加显得气定神闲,很有妙手气度,现在见那妇人暴露笑意,他却轻飘飘收回目光,双眸微合,似在养神歇息。
约半柱香后,一把粗糙嗓音和一声轻喝一同响起,“七牙帮,武堂护法,齐则!”“聚义堂,李存富。”
任苏面上涂着血妆,状似恶鬼,两手端剑,如游龙出水,张牙舞爪直探双刃瘦汉,这瘦汉虽心神皆颤,反应却不慢,一腾身,双刃倒背在后,只见剑光一撞,咔嚓两声,随短刃回声而断,别人已背对剑风团作一块。
“可……”瘦汉张张嘴,如那魁巨大汉般,身躯成了高低两截掉落在地,任苏淡淡瞥了一眼,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块白布绢帕,也不顾忌周身满地的碎尸血泊,微垂着眼睑,面无神采地缓缓擦拭着噬血剑锋。
任苏眼眸一阖,悄悄扫过面前两人,只见一人细弱似熊,一身黑袍撑得鼓胀欲裂,大如砂钵的掌上幽光模糊,鲜明带着双铁掌,至于另一人,身量面孔皆是浅显,不过,手上两缕寒光旋得水泼不进,让他多看了眼。
“正等你来呢!”任苏嘿然一笑,一缕凝练劲力疾电般游走满身,瞬息中转持剑右臂,顿时剑光一震,继而暴涨如虹光一举破开满盈掌影,径直点向大汉喉关,又在紧急时蓦地一收,化作一线寒光,飘向此人左肩。
剑刃贯穿肩膀,鲜血一缕飙到任苏脸上,他微微一怔,接着视野一暗,庞大影子从上投了下。大汉欺身而来,两只大掌不顾肩上利刃地伸开、作势环作一块,要将任苏抱拢在中,企图以本身材格锁住其不得转动。
力之绝剑,霸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