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会是如许,为甚么不是别人,倒是爹爹,他如何能杀娘亲,另有我,他如何会杀我……”
他浑身的威势披收回来,雷虎为他气势压迫得跪倒在地,簌簌颤栗,哭丧着脸磕首告饶:“卦仙饶命,卦仙饶命,我比来这些年一向都在给驸马做刀手,帮他撤除了好几十个仇家,我所说句句失实,我虽杀人如麻,但却从不哄人。”说罢便叩首如捣蒜,涕泪横流,要求不止。
“乾元山?”李逸之闻言蹙眉低吟:“实在我也是修行之人,结识了几个散修,他们传我道法,还与我报告修真界之事,乾元山我传闻过,门内妙手如云,不知秦神仙可否帮我举荐举荐,如若胜利,我定感激不尽。”
李阡陌淡然道:“本仙师来自乾元山,姓秦名天。”
李逸之看了李阡陌一眼,转向雷虎,道:“雷虎,你莫奉告我,面前这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你与我说的仙师?”
雷虎和李阡陌迤逦来到摄生殿,只见阁楼红砖绿瓦,高大气度,殿内雕梁画栋,都丽堂皇,很有皇家风采。
雷虎战战兢兢站起,战战兢兢地望着他。
两个保卫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左边那人嬉笑调侃:“是么,这十几岁的小孩能如何让我们没有好了局,我倒是真要见地一番,雷虎,你平常也算是一狠手,现在怎地这般窝囊了?”
李阡陌却寂然截口道:“驸马错了,这是下下卦。”
雷虎闻言焦急,赶快道:“两位,你们别难堪仙师了,惹怒了他,你们没得好了局。”
剑悬虚空,大悖常理,哪一个凡人能够做到,这二人就算是生了一对狗眼也晓得了短长,立即吓得双双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中不竭告饶:“仙师饶命,仙师饶命……”。
李阡陌懒得与这二人胶葛,一掐手诀,飞剑祭出,悬于胸前,真气鼓荡之下收回“嗡嗡”轻吟,剑身震颤不止,他眼中闪过冷芒,寒声问道:“你们是否真要见地一下?”
李阡陌双目圆睁,瞪着雷虎,那恶相的确要吃人,雷虎被吓得赶快撒开手。
他点头叹道:“看来我与你们乾元山无缘,也罢,不知秦仙师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他越想越觉悲忿,越想越觉凄苦,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转了几匝,扑簌簌落了下来,雷虎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获咎了他。
李阡陌见他踌躇不觉,眉间如罩寒霜,伸出一根手指在酒碗上方缓缓划过,酒碗忽地就变成两半,截面光滑非常,酒水瞬息流了个满桌。
“好。”李逸之淡笑点头,走下高座来到铜钱落定之处,看着地上的六个铜钱构成的卦象,忽地哈哈大笑起来。
“卦仙?”右边的保卫斜眼将李阡陌高低打量一番,嘲笑道:“我如何看着不像呢,不会是骗子吧,你叫甚么名字,自那边来?”
雷虎给两个保卫拱手施礼,答道:“此乃卦仙,卜卦如神,驸马一向喜交怪杰异士,我带他来举荐于驸马熟谙。”
雷虎闻言一怔,踌躇半晌怯声问:“卦仙,你找李驸马有何事?”
雷虎听出他话中的阵阵杀意,僵在了原地,自脚底升起一阵寒意,背后盗汗直冒。
李阡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森然道:“我去给他算上一卦。”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内堂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就看到一串人鱼贯而入,有男有女,约莫十五个。
雷虎看的心头一颤,立即唯唯连声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我这就带你去。”说罢从速回身朝门外走去,李阡陌快步跟上。
雷虎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赶快扯着他衣袖急声要求:“卦仙祖宗,你小点声,小点声,此事被传出去,我小命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