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姓老者点了点头,道:“那便是恰好有人在这布阵,李阡陌和原道真恰好赶到这里,统统都是刚巧。”
“没错,斩草不除根,东风吹又生。”刘坤元冷冷点头,望向李阡陌的眼神突变狠厉,毫无征象地,他倏然抬掌,一道庞大掌印拍向李阡陌,劲风所过之处,树木纷繁摧折,传来一阵短促的噼啪之声,李阡陌仿佛甚么都没闻声普通,兀自抱着远道真的尸身在那哀思堕泪。
话音还在山谷中反响,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是谁在此吼怒山林,扰我清梦!”这一声说得甚是陡峭,但却声透耳鼓,震得星楼三圣脑袋直发晕。
疯道人不耐道:“何事也没羽士睡觉来得首要。”说罢便又回到那棵树下,倚靠着大树阖眼便要睡觉。
星楼三圣被这声音震慑,心中一凛,纷繁暗忖对方到底是何方高人,以他们合道三重的修为竟然差点被对方一句话震晕畴昔。
三人闻言尽都一怔,刘坤元道:“你认得家师?”
疯道人闻言瞪眼讶然道:“这少年是犯了甚么滔天大错,要你们三个合道三重的大贤来亲身缉捕。”
三圣面面相觑,只觉此事过分匪夷所思,须知这个阵法覆盖了足有二十多里山头,几近与一些门派的护山大阵差未几大小,且看这阵法坚毅非常,灵力彭湃,明显是刚布下不久。
星楼三圣追至他身边,玉坤空拱手道:“前辈,还请你帮我们把这阵中的少年和阿谁尸身送出来,他是我们门派的弟子。”
玉坤空不知如何答复,转眼看向刘坤元,刘坤元开口道:“前辈,那少年在我们派中犯了大错,我们是要捉他归去受刑的,他定不会听我们话本身出来,还请前辈帮手。”
严坤山顿了一顿,问道:“不晓得友如何称呼?”
他这句话阴损至极,夹枪带棒,劈脸盖脸把三圣挤兑得无地自容,何如他指桑骂槐,又没指名道姓,三圣不知他秘闻,不敢与他撕破脸皮,尽都哑忍不发。
疯道人见他们三人被本身说得不吭声,翻了翻白眼,懒懒地问道:“方乾是你们甚么人?”
玉姓老者点了点头,道:“就由我来吧。”他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下如此大阵,清闲谷星楼三圣前来拜见,还请出来一晤。”他腔调陡峭,声音中包含了浑厚的真力,直传出百里仍悠长不断。
疯道人得理不让人,哂笑道:“现在的修道界啊,太乱了,甚么阿猫阿狗的也敢称圣,当真是扯来牛皮便吹,蒙在鼓上便擂,浑都忘了‘害臊’二字是如何写的了。”
李阡陌哀思欲绝,抱着原道真的尸身哑然抽泣,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空中缓缓落下,在他背后十丈多远站定,是星楼三圣,此时的李阡陌心如死灰,浑然没有重视到他们三人到来。
疯道人淡淡“哦”了声,昂首望天,透过稀少树叶可见圆月高挂天空,瞬息以后喟然道:“都这么久啦。”
刘坤元等人闻言尽都一滞,严坤山跨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们另有事相求。”
玉姓老者皱眉道:“如此说来,那便是有妙手要救这李阡陌?”
三圣拱手同声道:“清闲谷星楼三圣,刘坤元,玉坤空,严坤山。”
玉姓老者和严姓老者看到原道真的尸身,同时阖眼默念,面露悲悯之色。刘坤元则冷哼道:“愚不成及,死不敷惜。”
三人正自用神识四周搜索,却又听那声音又道:“莫要找了,我便在你们面前呢。”话音刚落,两丈以外一颗树旁,一块大石头俄然动了,接着变成一个老头,缓缓站起本来那不是石头,竟是一个老头,因为他衣衫是灰白之色,现下正值深夜,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