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流光动摇了一下,俄然一晃,竟仿佛穿墙术一样,直接冲过了剑光墙,不见滞碍。
夜幕来临。
只听有人道:“我没事。”
少年眉头不天然地皱了一下,问道:“数一的是谁?”
正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大门被翻开,一队剑客鱼贯而入,他们都穿戴不异的玄色短打,紧身服贴在身上,手中有刀有剑,都是明晃晃的利刃。
那少年双眉挑起,喝道:“甚么东西,看剑。”
一缕流光带着几分狼狈的穿过大半个山府,回到另一座院落中。白衣人的身形呈现在屋檐下,趔趄了一下,目光中闪动着一抹绿色。
“固然来尝尝。让我看看,在我甄行秋最后的几年生命里,会有甚么样的欣喜。”
过了半晌,双目缓缓眯起,男人轻声道:“好啊,已经布下了阵法。如此卑贱小子,也配用阵法庇护么?”
他的剑法如惊涛骇浪,一剑接着一剑,持续不竭,在夜空中化作一片持续不竭的剑幕,剑气纵横,全部院落都被覆盖在剑光当中。那男人的身形在剑光中,如怒涛中的一叶孤舟,飘零无依,仿佛随时都会被碾碎。
少年身子跟着一个转折,落在地上,剑尖上缠绕着一丝薄薄的雾气,就和构成那男人本体的雾气一模一样。
头领身穿一件红色的披风,面庞刚毅,神采严厉,大踏步进厅,喝道:“仇敌在那里?”
屋顶一阵颠簸,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现身。
那红披风大怒,双目圆睁,怒喝道:“你竟然让外人侵入公子的房间,没用的东西!”不及细说,风风火火的往屋中闯去。
俄然,少年双目圆睁,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长虹,猛地刺向院中――
红袍人立即上前扶住他,道:“公子,如何样了?”
他身后的数十人刷的拔出弓来,仰天齐射。持剑的少年也不例外,那长弓仿佛一向藏在袖子里,随时便抽出来,变成凶恶的兵器。
这时,那持剑的少年跪倒,道:“部属渎职,导致公子身陷险境,请公子惩罚。”
世人转头,只见门口,一个白衣公子扶着门框站立,夜色中,他薄弱的身形如同秋叶普通萧瑟,但气质却好像一缕清风,吹散了夜色中浓浓的严峻氛围。
少年的打击固然一浪高过一浪,但是总在最后关头差了一步,不能击碎面前仿佛风中残烛一样的目标。当他最后一波打击消逝,体力难觉得继,守势不由自主的缓了一缓。
“小贼――你等着。”
那少年喝道:“不好!”挺剑直追。
男人的身影摇摆着,面无神采,目光却暴露一丝惊奇。
夜色浓烈,月色昏黄,层层云彩将暗淡的月华遮挡大半。甄家堡六府之一的山府浸泡在暗中当中。
剩下的人却都原地站着,只是齐刷刷躬身施礼。
少年目光中充满警戒,在院中巡查,但扫了几遍,却没有停下目光,他看不见院中的仇敌,那层层的夜风,停滞了他的视野。
那少年上前几步,道:“老迈。”
少年持着剑,站在院中,竟然愣了,一时不晓得是否该进入。
“这是甚么兵器?竟然能伤害我的身材?”那男人盯着长剑上的雾气,神采丢脸起来,“不是法器,却比凡铁锋利――这是破邪?”
“并且……很熟谙。”
屋中暗中,灯火早已燃烧,万籁俱寂,每一间屋子都堕入了喧闹的甜睡氛围中。
“阵法不太小白金剑门阵,并没甚么了不起,不过这个布阵的体例……”
白衣公子摇点头,道:“无妨,是个本领极大的妖孽,但他竟然想侵入我的神魂……呵,算他倒运。”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