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说全部涟源州走遍,除了三岁以下孩童,不管男女,或束或散,就没一个是短发,那邻云城罗爷故作深沉、视而不见,论起火候,照这位黄三爷还差得远。黄三爷这句话的意义显而易见,他笃定是周青杀了龙虎帮众,只是他不计算,并且表示周青异于旁人,已被本身重视,聪明的话就要跟着龙虎帮做事,如若不然可没甚么好气运啦。
次日一整天,罗心远也没现身,周青无法只能带上芗女往北飞去,赶在太阳落山之进步了新城。
上了二楼,又是一番景象,没了大堂,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雅间,其内也是人声鼓噪。
“三爷!我二人本来住在东山村庄,只因有事远游,回到家中才知州城已毁。我二人此来只为寻觅家人,不知做了甚么事情惹得三爷不快?”周青拱手说道。
周青摸了摸只要半寸多些的头发,笑道:“鄙人于山中遭受一只火鸟,不谨慎被它喷了一口火,万幸没伤到肌肤!”
还未走出两里,周青二人便被十几个身着龙虎纹打扮的大汉围住,领头之人拱手说道:“两位高朋,黄三爷有请。”
“二位,在我龙虎帮地头做下这等事情,有失刻薄了!”待帮众退下以后,那人才慢悠悠说道。
“好啊,好啊,你不肯负她,便要负我么?”芗女哭道。
二人出得门来,芗女仍自不依不饶,叫骂道:“色和尚,占了老娘的便宜,还每天想着别人,真当老娘好欺负?”
“嘿嘿,谁敢笑,老娘让他变痴人,傻笑一辈子!”
屋子靠西北角的窗户处摆了一副中长丈余的根雕茶台,正有一人悠悠哉哉饮茶观景。那人看着四十高低,面白不必,颀长眼,酒糟鼻,见到二人出去也不起家,只略微打量一下,便表示帮众退下。
“鄙人恰是姓黄,道上人赏面子,叫鄙人一声黄三爷!你说的白六爷,鄙人从未听过,女人莫不是用心消遣?”他虽一口一个鄙人,语气却咄咄逼人。
“你一个女子进了倡寮岂不让人笑话?”
“你非要与我拆台?”
“咳咳!你那相好的是死是活我却不知,秀帷楼就在这条东西街上,出门往西一里便到。”黄三爷说完又笑着说道:“你这头发很成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