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除了姜太上长老以及与之辩论的梁太上长老,另有一名袁有极袁太上长老,此时低头垂目,不发一言。
周青不知他有何算计,出口问道:“这是为何?”
姜太上长老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薛冷贵为九霞掌门,日日受恶妻之气,早已忍无可忍,当即一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宝玉雕成的桌子刹时粉碎。
姜太上长老不着陈迹扫了一眼袁有极,接着说道:“秦师弟修为虽非最高,手腕却最短长,天赋金精剑一出,魔尊也不能等闲拿下他。那么就极有能够是遭人算计,以他的心性,何人算计得了?是以愚兄才猜想,多数是同门所为。”
“师弟有所不知,愚兄已与数月前告诉其他八派,商定三今后同时行动,偷袭魔族大本营。至于如何绕过魔族,愚兄自有手腕,师弟尽管拭目以待。”
“以中间的手腕,只需直冲九霞门,毁了它护山大阵,蓬瀛域天然尽归尔等;魔界当中,魔体修士已存了数千万,尔等再无子民夺体,何必多造杀孽?”
“莫非要等那些魔体修士生长起来?”
“师弟莫要曲解,你和袁师弟、秦师弟,同拜一师,豪情深厚,愚兄思疑谁,也不会思疑二位师弟。既是算计,就不能以修为凹凸判定,门中不乏私学阵法的弟子,若提早布下杀阵,天然也能到手。”
动机刚起,忽觉后背一凉,忙念两声阿弥陀佛,这才赶走脑中邪念,心说本身心性几时变得如此凉薄?定是受了魔尊日日勾引。
眼下薛太上长老闭关失利,虽未当即身故道消,却也修为尽失,命不久矣。九霞门里姜太上长老修为最高,为分神前期,袁、梁二位长老只要分神初期,照他还差得远,天然是他一家独大。
“此事岂能儿戏?须得说出打算,不然我是不会同意弟子出阵的。”
“师兄莫要遮讳饰掩,有甚么话无妨挑了然说。”梁太上长老不耐烦道。
姜如月听罢,怒瞪薛冷一眼,回身出了议事堂,再一闪身,急往家中飞去。
“嘿嘿,先等上一等,九大派皆有秘闻,眼下还不是决斗良机。”
就在魔族清算之时,九霞门齐云峰议事堂内正吵吵嚷嚷,叫骂声不竭。
“一个个怯懦如鼠,算甚么能人?”魔尊耻笑道。
袁有极听二人说完,昂首看了一眼,接着揉了揉眼睛,再次低下头去。
“好啊,姓姜的,本来是思疑到我和袁师兄身上啦!”梁太上长老怒道。
周青十个月来见惯了这类殛毙,只觉气郁哀思,再无仇恨满腔,想道:一个种族的繁衍,势需求以另一个种族的鲜血为代价。这法例不正和张恒所说的弱肉强食普通事理,即便没有魔族,人族之间也以这类法例保存。中原朝代更替,哪一次不是伴着无尽殛毙?
“姜家的女子当真是妙,目无长辈,不敬夫君。”中年男人耻笑道。
“住嘴,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尊卑不分?”当中而坐的青年男人喝道。
其他二十位元婴期的长老面上不敢多说,内心却都向着梁太上长老。
袁有极这才插嘴说道:“梁师弟莫非忘了百年前的李家?”
“梁师弟,稍安勿躁,且听老哥哥解释。秦师弟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工于心计,岂是愚兄能撺掇得了的?再说魔族之事,那处阵门我们早已晓得,如何趁早动手?还请梁师弟教我!眼下并非鼓励弟子送命,而是让他们绕过魔族雄师,去往火线,一来能够历练弟子;二来也可摸清魔族秘闻。”姜太上长老心平气和说道。
魔尊听他念出阿弥陀佛,猛地一愣,接着看了看天,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