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魔兵只沿直线行进,并不过量殛毙,途径两旁的百姓哪还顾得上产业,能顾上父母孩儿的已算少数,大多自顾自冒死逃窜。
魔尊手一挥,二十万无甲前锋兵十个一组,化作各种魔兵,并排向前推动。二万魔兵,最短的也有丈余,排开足有三四百里。所过之处,能及时逃脱的百姓寥寥无几。
“这…秦师兄虽说脾气孤介,却从不难堪弟子,谁会算计他?”
周青不知他有何算计,出口问道:“这是为何?”
“九大派背后另有能人?”
“师兄莫要遮讳饰掩,有甚么话无妨挑了然说。”梁太上长老不耐烦道。
“好你个薛冷,除了骂妻打儿,另有甚么本事?”红衣女子看着出尘脱俗,此时双手叉腰,正如贩子恶妻。
姜如月听罢,怒瞪薛冷一眼,回身出了议事堂,再一闪身,急往家中飞去。
“梁师弟,稍安勿躁,且听老哥哥解释。秦师弟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工于心计,岂是愚兄能撺掇得了的?再说魔族之事,那处阵门我们早已晓得,如何趁早动手?还请梁师弟教我!眼下并非鼓励弟子送命,而是让他们绕过魔族雄师,去往火线,一来能够历练弟子;二来也可摸清魔族秘闻。”姜太上长老心平气和说道。
姜太上长老尚未答话,一名非常出尘的红衣女子站起家来,叫道:“姓梁的,秦师叔死因不明,怎可赖到我太爷爷头上?”
魔兵推动极快,遇山开山,挡无可挡,不过一个时候,已然行进三千余里。离着聚仙城还剩三万里,一天即至,九霞门就在聚仙城四周,虽说大阵隐蔽,怕也难逃魔尊耳目,至今仍无反应,不由让周青出现嘀咕,心说这九霞门也不知有何倚仗,竟如此沉得住气。
薛冷贵为九霞掌门,日日受恶妻之气,早已忍无可忍,当即一拍桌子。只听啪的一声,宝玉雕成的桌子刹时粉碎。
动机刚起,忽觉后背一凉,忙念两声阿弥陀佛,这才赶走脑中邪念,心说本身心性几时变得如此凉薄?定是受了魔尊日日勾引。
“门中有鬼,师弟莫非毫无所察?”
议事堂门口也是云雾环绕,只听一道气愤的声音传出:“姓姜的,若不是你撺掇,秦师兄如何会死?早不动手除魔,此时却鼓励世人送命,你安得甚么心?”
“一个个怯懦如鼠,算甚么能人?”魔尊耻笑道。
魔尊又笑两声,再看魔兵,已然收拢成三十余排,单排仅剩十里。
转眼半天畴昔,已占下瀛洲大半城池,本觉得要乘胜深切,不料魔尊一声令下,魔卒当场清算,不再前行。
周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怒道:“昔日不过以数万魔兵威慑,本日为何猛下杀手?”
“师弟有所不知,愚兄已与数月前告诉其他八派,商定三今后同时行动,偷袭魔族大本营。至于如何绕过魔族,愚兄自有手腕,师弟尽管拭目以待。”
姜太上长老打了个哈欠,冲侧重孙女说道:“如月,这里没你的事啦,回家看着点云龙,莫让他再偷跑出去。”
“此事岂能儿戏?须得说出打算,不然我是不会同意弟子出阵的。”
“姜家的女子当真是妙,目无长辈,不敬夫君。”中年男人耻笑道。
魔尊听他念出阿弥陀佛,猛地一愣,接着看了看天,哈哈大笑起来。
姜太上长老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莫非要等那些魔体修士生长起来?”
齐云峰尽在白云深处,却无高处之寒意,灵气浓浓如雨,云团悠悠如絮。放眼四周,小桥神韵实足,楼阁古意盎然。
“住嘴,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尊卑不分?”当中而坐的青年男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