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愁更愁,偶然之人岂会懂?”
过得半刻,夜雨领着三四十人进了花苑。前几位搬来桌椅,前面世人抱酒端菜。不大会工夫,亭中已摆好酒宴。只见丈长六尺宽的长桌满满铛铛满是珍羞甘旨,四边亭角则摆了百坛美酒。
“晓得我是谁,还不从速让出夜雨院?”
“各位,满饮此杯!”魔尊举杯笑道。
“美人来了,本公子愁消忧散!哈哈…”魔尊大笑道。
周青心说果然给本身蒙对了,这薛云龙当年定是调戏了短长的女修士,才被废了丹田。看他逃窜,也不去追,只骂了句倒霉,回身走回方石,持续打坐。
“啧啧,人族想要成仙成神、长生不老,却不知神亦有忧?,哪有人族这般享用。”魔族笑道。
魔尊扔出九枚戒指,鼓掌笑道:“春夏秋冬、杏雾梅烟,当真是各有所长,妙不成言!”
“二位爷跟前,哪有奴家们的坐处,一旁服侍便可!”夜雨回道。
魔尊还是谈笑自如,几次举杯。
“来来,都坐!”魔尊笑道。
“尔等长生不死,要何循环?生而强大,六合不容又从何提及?”
周青不管他们,抢先而坐,抓起筷子就吃。
薛云龙打小娇生惯养,除了四十年前那场恶梦,再无人敢对他这般说话,当即气得满脸胀红,跳脚叫道:“泼才,可知爷爷是谁?”
“爷,奴家是夜雨院的院主,名儿就叫夜雨,这些都是奴家的姐妹,春雨、夏雨、秋雨、冬雨、杏雨、雾雨、梅雨、烟雨。”
夜雨还想推让,魔尊说道:“你看!”话音刚落,右手边一处十余丈高的假山轰然炸开。过了半刻,也无一人前来。
夜雨再拜,说道:“只怕已被管事的晓得,我们姐妹实在不敢收。”
“礼品收了,就要好好服侍我们。安排下去,于此处摆下酒宴,记着,只要最好的醉仙酿,多多益善,本公子不醉不休!”
春夏秋冬等人收了莫大好处,天然卖力,就在水边演出起来。曲子清耳悦心,人儿赏心好看。
“呦!二位爷哪来的愁?来到我们流缘阁可不准愁!”顺着声音抢先走来一名二十岁高低的女子,仪态万千、风韵绰约;随行八位妙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娇俏可儿。
“我道是谁,本来是薛至公子,久仰久仰!”周青拱手笑道。
说是小院,实在不小。三进的院落,入门便是花苑,小桥流水,奇花飘香。溪水丈宽,曲曲弯弯;水边乘凉亭,外型独特,四根柱子歪歪扭扭,竟是四棵活树,去其叶,弯其枝,而后覆上茅草,很有野趣。
“我们天然也有忧?,苦的是没有循环,恼的是六合不容。”
门房请二人花苑中稍作安息,本身则退去安排一应接待。
夜雨还欲推让,魔尊板脸说道:“再不坐,就被这糙汉吃光了。”
薛云龙被毁了丹田,修为尽失,嗓音倒是奇高,连着几声叫骂,天然被夜雨听到,坐在那满头是汗,刚想说话,就听魔尊笑道:“尽管安坐!”
“嘿嘿,说了你也不懂。不谈这个,本日只喝酒消愁!”
周青吃饱,走出亭子,找了处洁净的方石,闭目养神,还未入定,就听门外吵喧华闹,谛听过后不由感慨朋友路窄。
“就怕他们不来,哈哈,素心当真是本公子的福星!”魔尊笑道。
“爷尽管放心,酒定是最好的!先让姐妹们献上舞曲,奴家这就去安排。”夜雨说完,躬身退出。
魔尊哪会不知他企图,只笑着摇点头,却不制止。
本来,门外叫唤之人恰是死于他剑下的薛守礼的哥哥薛云龙,他那相好的就是这位夜雨院院主,本日前来,刚好碰到夜雨另有主顾,这才引得他争风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