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心道公然如此,张恒、张毅,这不恰是兄弟名字吗?当下叹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与张毅。
张毅接过皮郛,神识扫过,见内里并无有效的线索,又还给周青,说道:“内里并无任何线索,我留之无用,你收下吧。”
“我二人真气修行另有功法,只是想遵循此法结丹。”周、颜二人修行真气俱是遵循颜家心法,只是想遵循太玄真解结成金丹。
张毅听得咬牙切齿,几次欲拔剑相向,却又强行忍住,待听周青说完,静思了好大一会,才哭泣着说道:“我九年未曾见到哥哥,不知为何他会落到如此境地!他死前说出薛家二字,定与薛家有关。”
周青听罢惊奇道:“我与他喝过一场酒,他非常孤介,底子不与人交换,那几日我在山头察看,他也从未出过房间。”
陶四娘此时正在打扫大堂,只见她得心应手、安闲不迫,拖着薛、陆二人尸身,涓滴不觉得意。两个尸身一个没了头颅,一个没了心脏,地上血流成河。莲儿早已跑出大堂,已吐了好一会。就连颜素衣也有些不适,皱着眉头立在周青身后。
周青笑道:“君子一言!”
“既如此,为何令兄囊中另有纸质册本,名叫太玄真解。便在刚才,你说话当中也曾提起太玄,这太玄真解既然如此贵重,为何不消玉符保存。”周青疑问道。
周青神识一扫,大吃一惊。那皮郛与自家皮郛普通大小,也是长宽高各一丈,内里尽是些衣物,一半以上竟是女人衣物,角落里另有些瓶瓶罐罐。那戒指却大了太多,高有七八丈,长宽皆有三十丈,竟比自家三进的院子还要大。内里东西倒是未几,除了一堆灵石,一把飞剑,便只零零散散的摆了五个箱子,另有三本册本、五枚玉符、几十张符纸。
周青听罢又是一叹,人间之事,皆为无常;一饮一啄,又有定命;是非对错不过一念之间。听那张恒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若不是他妄图玉佩,本身也不会熟谙柳飘摇,天然也不会到了此处熟谙张毅。忽地又觉有些古怪,事情未免过于偶合,左思右想却不知那里古怪,干脆点头挥去邪念。
陆师兄皮郛里物品更加简朴,连本书也没有,只要几枚玉符,几百块灵石,十几张符纸,两套衣服罢了。
颜素衣一听,忙问道:“如果修行了这功法,今后当真再没法寸进?”
“本日当着祖师爷的面,张毅再立一誓,此生毫不找周青及其家人寻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张毅怕周青不信,忙又立一誓。
周青又在陆师兄衣物中翻出一件皮郛,将此中物品一一挪出,与颜素衣清算一番。
“原也怪不得你,说到底是我哥哥妄图宝贝,害你父亲在先,若说仇,还是你应恨我多些。你有如此胸怀,我非常佩服。”
周青对她心存感激,若不是她制住了薛师兄,本身几人说不定便要搁在这里,当下深揖一礼道:“鄙人谢过四娘互助之恩!”
周青被她一句话问的哭笑不得,板着脸说道:“你若看不上,我便收回来。”
陶四娘白了周青一眼,随即跳起来展颜一笑,接着一件件检察起来。
“你等不如随我返回蓬瀛域,以你们几人的资质,不难找到门派插手,到时天然会有结丹功法。”张毅建议道。
“不管如何,你哥杀我父,我杀你哥,我们也算有仇,你若想报仇,便养好精力,明日与我一决存亡!”周青叹道。
“要么自废重修其他功法,要么找到太玄中卷。你二人不会是修行了这太玄真解吧?”
周青思虑半晌回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等生在此地,岂能说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