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泥鳅吃尽了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的苦头,它尚未悟通乘风之术,只能用力摆动鳍、尾,试图窜改方向,这时又要忙着用触须抵抗剑芒,已顾不得铁链。待铁链缠住大泥鳅,周青便急今后退,将铁链缠在一株七尺粗细的大树之上。
周青哈哈大笑,天不幸见,我终究不消东躲西藏啦,这般丑态进入天枢,九霞门如何辩白?
那日周青单独一人逃回迷雾林,呈现之处已与来路分歧。周青往前稍走几步便开端结绳前行,他不知那些人何时才会分开,也不敢顿时再入天枢,只能躲在迷雾林中四周漫走。到了早晨便觉饥饿难耐,只是他储物袋中干粮饮水来时便已吃完,当下只能以树皮充饥。
大泥鳅身子立起,嘴巴便碰到树枝,张嘴一吸,便有几十颗果实进了嘴中,吃完便冲周青点头晃脑,意义是没毒。
周青在迷雾林中七八日,连个活物也见不着,内心又极其思念素衣等人,便与大泥鳅聊起天来。大泥鳅也不知在此处活了多久,孤苦伶仃,竟听得非常入迷。聊了大半夜,周青才草草睡去,大泥鳅便卧在湖边安息。
周青挥剑毁去板屋,又将统统陈迹断根,才对大泥鳅抱拳说道:“泥鳅兄,此番机遇尽是拜你所赐,待我寻回老友,定带来好酒与中间把酒言欢!”
周青走上前去,抓起一把闻了闻,竟有些鱼腥味。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撕下一块放入嘴里,苔藓汁液进入腹中,便化为一道红气奔入丹田,再由丹田分入经脉,再分络脉,接着周青便觉满身骨头都奇痒难忍,但见手上皮肤渐渐鼓起,不过一息之间,奇痒消逝,皮下竟长出很多肉。拉起袖子,胳膊上也是如此。
大泥鳅驮着周青直奔果树,只见果树之下长有很多红色苔藓,之前周青只顾果实,未曾留意这些苔藓。现在看来,公然古怪,苔藓地点只要树冠大小,出了树冠便是杂草。
大泥鳅触须缠住周青双手,竟不舍他分开。周青用力一抽,回身飞纵而去。只听得身后一声长吟,周青心生感慨:谁道异类无情?缘来自通心灵!
大泥鳅便领头前行,周青走出几步,忙问道:“你记得路?”
大泥鳅闻言竟点了点头!
大泥鳅又点了点头。
当下又分次服下脸盆大小的红苔,满身肌肉悉数生出,竟比昔日还要精干。接着又挖起很多红苔,装入储物袋,然后骑上大泥鳅回到板屋。
周青深吸口气,强放心神,再将衣服穿好,心道定是那知名果实害得本身。当即变更阴阳二气一剑斩出,剑芒不但没有减弱,另有所加强,内视之下,体内经脉毫无窜改,阴阳二气也是还是运转。
周青忙笑道:“哈哈,我比你还笨!我撤了铁链,我们战役相处如何?”
大泥鳅闻言便伸出触须缠住瓷碗放到唇前,再伸出舌头舔上一舔,忽地,目光一亮,便将碗倾斜,整碗汤刹时倒入口中。
到了傍晚,迷雾林中一片乌黑之时,周青终究打好一间板屋,又在屋前燃起一堆干柴,正筹办熬些树皮粥喝,忽听得湖中一声响动。
大泥鳅扭捏身材,神采竟非常不舍。周青抚摩着它额前凸包,说道:“我两次伤你,也不知如何赔偿,如有一日,鄙人碰到妖修之法,定前来奉告。”
如此这般过了七天,行走间再次看到一处湖泊,沿湖走上一圈,才知这湖竟稀有亩大小。湖水清澈可鉴,周青口渴难耐,便舀出一碗水喝,接着便跳入湖中,连人带衣服一起洗个痛快。
周青不过想用铁链滋扰一下,未曾想铁链竟如此短长。见大泥鳅挣扎半晌便不敢再动,大笑道:“笨泥鳅,我们可真是有缘。大爷正腹内空空,你这一身肉刚好够吃上几日。”说罢抽剑砍向大泥鳅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