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信忙道:“小弟正有此意。”
周青听罢便说:“不如两位同去,我便在这等着如何?”
颜珵玉笑道:“楚兄,慎之,二位来江宁府,若不到这秦淮河一游岂不成惜,兄弟自当尽尽地主之谊。”
那是一处水域,两岸商贾云集,行人如织。楼台高阁,鳞次栉比;画舫凌波,灯影灿烂。恰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聚集之所的秦淮河。
柳飘摇听完,冷冰冰的说道:“我们母女俩也没你周大侠说的那般苦楚,这剑你爱要便要,不爱要便顺手扔了,我玆当拿它换了这玉佩。”
楚怀信忙说道:“大哥,我们只远远看上两眼,兹当过路人普通,也不算违制。”
楚怀信、柳飘摇二人天然要先到后院拜见颜逾明及颜夫人,世人又一番客气不提。颜逾明作为长辈,自不会参与小辈的事情,表示他们自便。
楚怀信也笑道:“谢过洵美兄了,小弟敬慕此地久矣。”
“不敢劳公子台端,不过一点皮外伤,奴奴本身包扎便可。”
楚怀信一听,干笑道:“不劳大哥操心,不劳大哥操心。”
楚怀信见了周青,便笑道:“大哥没看到那依依女人,当真是可惜。嘿嘿,笑容倾城倾国,声音更是如梦如幻,听得小弟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慎之莫急,我岂会不考虑此事,我们来此,一不喝酒、二不寻欢,只是传闻本日东京来了位依依女人,要在这乌衣巷里演出一番,我们只远远看两眼便可。”楚怀信笑道。
“睹物思人,更添悲伤。”柳飘摇仿佛情意已决。
这会的工夫颜素衣已跑去取来宝剑、宝甲,周青将宝剑双手还给柳飘摇,说道:“若无柳女人的宝剑,鄙人只怕已死在狗贼手里,要谢也是鄙人谢女人。”
周青说道:“素衣有所不知,柳女人母亲平生盘曲,母女俩一向相依为命,这把宝剑系柳女人母亲生前随身之物,我怎敢据为己有。”
当下颜珵玉叮咛下人筹办好公鸡黄纸,名贴笔墨。
那婆子急道:“一河水,几条船,有甚么奇怪的?我们刚来,再走丢了,岂不误了事情。”
周青心道我中原男儿礼行天下,凡是读书识字的哪个不如我普通,如何到你那就成扭扭捏捏了。当下也不肯与她多说,坐下又对楚怀信说道:“贤弟,既然愚兄报了大仇,自不会再让贤弟隐姓埋名,若那巫沙寨再寻来,自有愚兄顶着。”
坐定没多会,便听耳边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之便一股香风袭来。周青忙展开眼,只见几步外正蹦蹦跳跳过来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着淡绿色齐胸轻纱长裙,内里套了件粉色对襟薄纱褙子,柳腰黛眉,飞鬓随云,芙蓉作面,秋水为神,明眸回盼,巧笑倾城。
周青见他鬼鬼祟祟,忙道:“洵美,本身家中,何至如此?”
声音似水如烟,酥软动听。
“嘿嘿,你倒说得简朴,你晓得我家小娘子是甚么人物吗?岂是两副药就能罢休的?”那婆子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