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已经很好了,不过若只能苟延残喘几日,倒不如痛快死去。”周青笑道。
周青听罢也自一愣,本身不是没想过这个结局,只是心中多有不甘,竟连报仇的机遇都没了。长叹一声道:“即如此,鄙人有两件事要拖楚兄完成。一,鄙人身后,将鄙人与先父骸骨葬于延安府牛山县周家村外东六里周家祖坟,再将鄙人亡妻骸骨自傲州周家庄园迁出与鄙人合葬一处。二,前去江宁府江南药王颜家,找颜二娘素衣,奉告她周某福缘陋劣,没法与她厮守,让她再觅良缘。已互换的定贴便由你转交给颜家。这两件事完,就算你还了我一条命。”
“楚兄言重了,不是鄙人不信你,只是我丹田也已受损,若只能救活我,却丢了功力,只怕我连报仇的胆量都没了。我之所求,可治好,可治死,不成治活。”周青道。
车主扶着周青下来,再看周青,此时眼窝深陷,双眼无光,头发糟乱,神采蜡黄。
周青天然很有猎奇,便道:“说来听听。”
那车主推手回绝,说道:“该拿的咱已然拿了,该办的咱也办了,我们就此别离,两不相欠。”
周青哭笑不得,说道:“巫沙寨行事虽有失光亮正大,你行事也不算豪杰本质,本来该再把你抓起来送到巫沙寨的,但情之一字难分对错,我便未几管了,你好自为之。”
“唉,唉,周大哥,小弟欠你一条命呢,你说走便走了?你有没有仇敌,小弟帮你毒死。有没故意上人,小弟帮你迷晕。”
还没等他说完,周青睐神表示他不要说。
“一起之上承蒙大哥照顾,些许情意还是收下吧。”周青又递出银子道。
药铺掌柜无情见那人走了,忙去把药铺门关死,又自脸上扒拉几下,再回身时已变成了一副乱世佳公子的模样,恰是那楚怀信。
周青只能雇了辆双驴拉的车子,先付了一贯钱,待到杭州以后再付一贯。那车主倒也利落,抱来两床被子,一床铺在驴车上,一床表示周青盖上。本身随后也抱了一床被子放在车上,筹办半途歇息时取暖用。
“哈哈,竟有此事?我如何不记得?莫非我杀了你家甚么人,你来找我寻仇,嘿嘿,你这个别例不赖,到我这里便死,再让此人去报官,我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少不得要发配边陲。”
“我之以是来巫沙寨便是想尝尝这天下奇毒情蛊,因而我巧设奇策,便被棘薇那女人下了情蛊,只是我没推测,花了两年时候才解去情蛊。两年里,小弟每天被那女人折磨。此次若不是周大哥救下小弟,小弟此生难见光亮。”
“沅州巫沙寨情蛊!”
药铺里竟无人应对,车主只好又扶着周青往里走,好不轻易走进药铺。那药铺里走出一人对二人挥手道:“我这里是药铺,不是医馆,我也不是郎中。再说就算我是郎中,也不是阎王爷,不收死人。”
楚怀信在房里放下浴桶,将药水倒入,再帮周青褪去身上衣服,扶着周青爬入浴桶。待周青坐住,楚怀信又自药房里取来两丸药,表示周青服用。
“小弟要好生给周大哥把评脉。”说罢便拉住周青左手平放在桌子上,用右手三指搭在周青脉搏上,号了一会,又拉过周青右手再号。完了以后,又按在周青胸前感受了一会。
“你此人如何这般说话,这位公子千里迢迢就是冲你这药铺来的。来时还好好的,路上才病情减轻,怎能说成死人?”车主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