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我可当不起,不过剑法你若想学,随时来找我。周家剑法没有不准别传的说法。”
两车上皆插两面旌旗,大的一面红绸底上金丝线勾了个方刚正正的‘镖’字,'镖'字上方绣'顺通'两个小字。小的一面红底黑字,单绣一个圆圆润润的'周'字。每辆马车各坐四人,一人驾车,一人偏坐,两人后排押车,中间摆放着大小不一的镖箱。
“好好好,江湖上大小双周好大的名号,未曾想本日竟有幸碰到小周大侠。鄙人正想领教小周大侠的情义剑,至于鄙人的名字嘛,嘿嘿,赢了我再说。”说吧即提刀前冲。
小厮不觉得意,说道:“公子这几年外出游历,不晓得咱镖行的威风。信州到东京甭管通衢巷子哪个不卖面子,特别是公子您这几年在内里闯出偌大的名头,咱镖行更是一起顺通,无往倒霉。”
那匪首一击未中却也在料想当中,右手刀被周青长剑一荡手腕竟有些发麻,左手使了个虚招改斩为截直取周青右手腕,右手却蓄势待发。
“哦?但是刑州朝阳山林通林大寨主?”周青惊奇道。
那匪首抄过钱囊翻开一瞄,旋即又掷了返来。
公子接过钱嚢,神采随之一变,忍着脾气笑道:“各位懦夫,鄙号走镖为生,赚的是舍命劳力的钱,些许银两虽不值一提,倒是我等尽力方能及的了,还望各位通融通融,莫要难堪我等夫役人。”
“鄙人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恰是周青,草字慎之。”周青朗声说道。
林通听周青说完,忙站起来冲周青作揖道:“江湖哄传大小双周慷慨好义,本日得见小周大侠方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只是无缘得见令尊,待我安设好众兄弟,必然前去拜见。”
这边愣住马车,八人各自站一方位,将镖车护住。劈面劫匪也自山坡高低来,为首一人手持双刀,行至镖车三四丈处站定。那为首劫匪对着众镖师抱拳一礼道:“各位请了,我等兄弟另有要事,不欲在此惹事,何如去处颇远,我等差了点川资。也请当家的给个便利,予些川资。”
“快让他们停止,我等押镖运货以和为贵,鄙人亦不肯多伤性命。”
骈马不疾不徐,安稳前行。
那匪首见周青仍一脸和蔼,不由的心下忸捏,不敢再做坦白,扯掉面巾说道:“大名愧不敢当,贱名林通。”
为首劫匪晃了动手中双刀说道:“当家的莫要觉得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几十兄弟。废话我亦不欲多说,我等此来只为财,不为命。车上箱子尽数翻开,如有黄白之物尽归我等,其他物件,我等一概不取。当家的开箱吧!”
周青见众劫匪已然停手,本身这方也无人受伤,便抽回长剑还于鞘中。劫匪中走来一人,扶着匪首坐下,随后脱下本身长袍,将两袖切下包裹住匪首两手伤处。
“这些话咱爷们谈笑能够,切莫在外人面前提及。我们这行买卖讲的是三分保安然,带三分笑,让三分礼,饮三分酒,和蔼生财。懂吗?”公子笑道。
“恰是戋戋鄙人。”
“如何使不得?林寨主莫要推推搡搡,让人笑话。”
“切莫粗心,这些日子朝廷动乱,连带着江湖上也不承平了。”
“既如此,我在信州扫榻以待。”周青拱手道。
“林大寨主不在刑州待着,如何跑到江南东路来了?”周青疑问道。
“这如何使得?”林通仓猝又要递回。
前头马车上偏坐的男人约摸30岁高低,束发深衣,背一长条承担,度量一柄长剑。他斜靠着镖箱,眼睛眯着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