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胡为便急仓促的突入班房,“大人,那小子返来了。”
他当然不体贴唐离的死活,只是他现在在场,若不制止,必受连累。
……
“没开释啊?”胡为比唐离还要吃惊,昨夜巡查的时候人还在,今早也没传闻要开释此人啊,何况要放人,他胡为不成能不晓得,“此贼逃狱了!”
“胡为,”唐离停下了脚步。
唐离沉吟了半晌,昂首看向那双清澈的眸子道,“说来听听。”
胡为见唐离如此笃定,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心道也是,若没有掌控,又岂会用百口性命做赌。
“你笑甚?”青年满脸不屑的一撇嘴道。
半柱香后。
“小点声,”唐离瞪了对方一眼,犯人逃狱但是大事,弄不好他俩都得砸了饭碗。
待二人来到关押菊二的监房,却见内里空空如也,除了零散的稻草以外,哪另有甚么人。
“本官又没说现在,一年以内,唐某必然让你穿上这身绯袍,可立字为据,本官以官印作为凭据,不知菊公子意下如何?”
“笑你幼年浮滑,不知所谓。”唐离道。
胡为赶紧上前一步,“大人。”
“狸猫换太子?”唐离蹙着眉头似是在自言自语,他暗想,这个别例如果在县城还行得通,府城中妙手云集,怕是很难瞒过浩繁人的眼睛。
唐离心道这小子倒是不好乱来,不过听对方这语气,看来是猜中了,这小子还真看好这身官皮了,他暗想,既然摸准了对方的软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胡班头取来笔墨纸砚,二人前后签书画押,落下官印,此赌注便算是见效了,今后就算是将官司打到天子那,成果也是以赌注为准。
胡班头此时是一头雾水,也没辙,只能照做。
……
唐离沉默了半晌说道,“此人犯下这么大的案子,竟然自首了,这就申明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想显摆本身本事大。”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唐离没理睬对方,自顾自的说道,“你若能出得了这府衙,本官这身官袍脱下来你穿上,如若不然,你便在本官的部下听用,如何?”
但倘若真有这天,唐离的小命估计也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