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县令刚才也是气话,他一把年纪,死又何惧,只是担忧他的儿子。
牛头马面倒是神通不凡,但毕竟没法见人,何况在日光之下难以发挥神通,一旦此事透露,他既坏了旁人的功德,贼人定然不会放过他。
“仆人固然叮咛,定当极力。”哥俩一点放松的迹象都没有。
“交代不敢当,不过王县令救子心切,还望百户大人能看在柳某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柳大人道。
唐离笑了笑,这个好办,那哥俩有的是体例让你求死不能。
府城南天府,后花圃亭台中,一人作画,一人吹笛,好不高雅。
展开便笺手札,柳木源过目扫了一遍,眼中现出一抹意味难寻的神采。
唐离闻言大喜,如许事情就更简朴了,连善后都免了,“定让那些妖人作茧自缚,事不宜迟,彻夜便脱手。”
“那就事不宜迟,尽快将此人撤除,免得招来御廷卫,迟误大事,黄长老,此事就交由你吧。”蒙面人道。
“如果要轰动御廷卫,不知需求合适甚么前提?”唐离想来想去,这事儿还得官办官,是以将主张打到御廷卫的身上。
“不管如何措置,都要派人查查此事,如果虚言,罪恶可大可小,柳大人可有甚么交代的?”青年面含笑意道。
“这个好办,那鬼祟老奴还没炼化,将其放出来便可。”马面道。
‘放水’天然是他们之前筹议好的暗号,王县令获得动静后,立即文书向府衙求援,待灰鹰飞出视野后,才回身返回屋中,等候天降黑幕。
“从轻发落倒是能够,只是王县令两次求援,是否需求帮他一帮?”百户大人道。
既已有了对策,唐离当即唤来王铁,叮咛了几句,王铁当即前去县衙后院,面见县大老爷,只道了句‘放水’,便莫名其妙的返回了四合院。
“这个王居善,之前来到本府求援,本府没应他,成果竟想出这么一个损招,你来看看,这哪像是中邪之人能写出的笔力。”
有良策我还用头疼?唐离心道你这官是如何当的,但束手待毙又不是他的脾气。
又将一些细节敲定以后,唐离便返回了宅子,回到屋中房门紧闭,并命人不得打搅。
暗里做掉这些人就更不可了,御廷尉毫不成能放过他。
……
来到地下室,牛头马面哥俩正鄙人象棋,之前他俩当然是没这雅兴,不过唐离怕他俩闷得慌,手把手的教了半天,让他俩打发时候,谁知第二天唐离就不是这哥俩敌手了。
“哎,”王县令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道,“没有证据,我也办不了这些牲口,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或许之前那几位修士并非是没有真本领,而是看破了此中的短长,继而退而责备。
此人乃御廷卫六品百户,名唤张东献,年约二十出头,脸孔清秀,风采翩翩,乃青莲境修士,别的不详。
何况不见得统统人都参与了此中,总不能滥杀无辜,这对他今后的修行没有半点好处。
“嗯?”一名蓝袍方脸男人轻咦一声,余光扫了一眼侍从手上的竹筒,放动手中的金毛画笔,单手伸出,侍从立即将竹筒递到他的手中,见府尊接过竹筒,便当即起家退至一旁,一副马首是瞻的模样。
唐离压压手道,“放松,放松,有件事我想跟二位相商。”
但唐离已经趟了这趟浑水,那就必须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不然敌暗我明,时候都得防着暗箭,整日提心吊胆。
王县令将全数产业根基都给了唐离,一干下人倒不消考虑,关头是他们这一家以后要如何度日,莫非要下田种地?
“这应当问你这位百户大人才对,堂堂七品县令被妖人蛊害,御廷卫要如何措置?”柳木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