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宫女、内侍跪在偏殿大殿抽泣,哀痛的氛围满盈开来。
慕容辞和沈知言对视一眼,然后让她去了,接着传唤元秋。
“每夜都是奴婢做好了送到寝殿,不过昨夜元芳说赵嫔正在气头上,她端过杏仁酪便出来了。奴婢想着小膳房还充公拾,便去清算了。”元秋垂垂规复了安静。
慕容辞为后宫的女子哀思,固然她在皇宫长大,见惯了后宫妃嫔的沉浮荣辱、存亡变迁。
风雨渐歇,偶尔的冷风吹来几丝雨丝,湿凉了广袂。
……
慕容辞站在床榻前,清冷的目光一寸寸地扫畴昔。
满地雨水,一地残红。
“老奴拜见太子殿下。”刘安行了个虚礼,接着道,“这一大早的,有个内侍从这边颠末,瞥见赵嫔吊在树上。”
“殿下提出的疑问恰是下官迷惑的关头之处。赵嫔究竟是自缢还是遭人殛毙,还需窥伺。”沈知言看向顾淮,“大人,下官想去赵嫔的景福殿看看。”
元芳低点点头,垂着头,双目哭得红肿,面上满盈着浓烈的悲戚哀伤。
“本宫会彻查清楚。昨夜你做好杏仁酪,是你送到寝殿,看着赵嫔吃完吗?”慕容辞问。
“甚么羹?”
顾淮点头,刘安赶紧道:“主子指小我引沈大人畴昔。”
“回禀殿下、沈大人,是奴婢。”元芳哽咽道。
“死者赵嫔约莫死于本日寅时前,鄙人雷雨之前。她的青斑斓芙蓉履崭新干净,连半点尘泥都没有。”他冷玉般的眉宇神采飞扬,“不过,也有能够被雨水冲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