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冰寒地凝眸,这个草包太子竟然威胁她!
“昭华,你先沉着一下。”乔妃柔声安慰,“这是你父皇定下来的事,你再不肯也不能……”
他笑得合不拢嘴,“之前朕一向头疼挑哪家的公子,昭华才会对劲,爱妃这主张处理了朕的烦恼,该赏。”
慕容辞得知这么多人报名参与,不由得嘲笑。
慕容承淡淡道:“朕好多了。”
“陛下……”萧贵妃委曲无辜地撒娇。
“也好。”慕容承毫不踌躇地应了,“太子可有贰言?”
慕容辞道:“父皇好好歇着,儿臣辞职。对了,贵妃,皇妹择选驸马一事,本宫有一些设法想与贵妃协商,贵妃可否移驾?”
“本宫天然记得清清楚楚。”萧贵妃梗着脖子举头道,面色冷如秋水。
这话外弦音,萧贵妃岂会听不明白?
“本来是太子来存候了。”萧贵妃站起家,挑眉嘲笑。
“儿臣必然经心极力地办好这件事,为皇妹择选出我燕国最超卓、最优良的男人。”
慕容辞接过锦盒,在萧贵妃面前翻开来,“贵妃看看,这支松竹梅金簪是不是贵妃的?许是贵妃丢失久了,忘了?”
天生的媚态令慕容承心笙摇摆,他伸手去摸了一把她的下巴,然后往下滑,在她的香肩揉了揉,惹得她娇羞地偏过甚去,娇媚地轻吟一声。但是,眼下他没法消受这娇滴滴、柔媚媚的美色,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享用。
她拽住乔妃宽广的衣袖,严峻焦炙地问,一双美眸流闪着明珠般的辉光。
她瞟向萧贵妃,眸色森凉。
“母妃,为甚么不早点奉告儿臣?”慕容裳又活力又悲伤,母妃是用心瞒着她的。
萧贵妃刻画精美如花的脸刹时涨红,因为她的言辞暗射,因为血气上涌肝火高涨,萧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成猪肝色,她咬牙道:“殿下是甚么意义?”
“本宫天然会办好昭华这件事,不让父皇操心。不过劝说一句,贵妃千万不要走夜路,不然会有冤魂阴魂不散地缠着你,让你日夜不得安生。”慕容辞语声很低,却辞锋甚利。
她欲言又止,毕竟鼓起勇气规劝:“父皇,薛神医说了,必须静养半载才有病愈的但愿。父皇切莫为了一时欢愉而自毁龙体,该时候服膺薛神医叮嘱才是。倘若儿臣晓得有报酬了夺宠而勾引父皇,令父皇龙体再度耗损,儿臣毫不会善罢甘休。”
倘若她不及时出去,倘若父皇把持不住,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
慕容承笑着发话:“朕乏了,要歇会儿,你们去外头好好协商。”
她收回锦盒,“这支金簪,本宫觉着不敷端庄大气,扔在一旁,失窃后找不到,也就不记得了。”
萧贵妃和慕容辞辞职来到殿外廊下,慕容辞往东边走了一阵,止步,明眸清冷如水,“贵妃是否丢失了贵重的东西?”
清元殿。
萧贵妃心尖一跳,纤长的睫羽轻微地一颤,不过面色不改,如常嘲笑,“没有。殿下为甚么这么问?”
慕容辞刚踏入大殿,就闻声寝殿传出父皇的笑声和萧贵妃柔媚的娇嗔,因而,在寝殿前止步。
一箭双雕,真是好战略。
最后一句,朗声铿锵,掷地有声。
“当然要赏,只是朕还没想到该赏昭华和御王甚么。”慕容承眉头微皱。
慕容辞轻咳一声,躬身拱手,扬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慕容辞含笑吟吟,笑里藏着细细的银针,针尖亮如剑锋,“贵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许这一次只是丢了一支金簪,下一次丢的或许就是命,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