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又道:“对了沈大人,庄大人半夜死在书房,一大早管家来书房拍门,才发明庄大人已经死了。”
二人说着从暖阁出来,把烟枪和木盒交给捕头,让他送到大理寺。
沈院使感喟,沉重道:“数十年前,曾有几年,咱北燕国南边边疆流行吸食阿芙蓉膏。阿芙蓉膏毒瘾极大,一旦染上,很难戒瘾断根。吸食阿芙蓉膏时候一长,人会晤黄肌瘦,面无赤色,恶心呕吐,四肢乏力,反应痴钝,整日好似睡不醒,昏昏沉沉,精力不济,脉搏细速,人佝偻肥胖,变抱病怏怏的。倘若吸食过量,人会气味衰竭,毒发身亡。”
翻开盒盖,一股非常的轻香袅袅散开。
“这书里记录,东楚国曾发明过野生的阿芙蓉。”沈院使笑道,“太子殿下、沈大人找阿芙蓉做甚么?”
沈知言昂首道:“沈院使,我要找一本医书,那本医书里记录了一莳花,那莳花全株有毒,成果后,从果实中提取汁液,可炼制出一种可让人上瘾的慢性毒药。”
慕容辞与沈知言对视一眼,表示会彻查清楚。
分开农户,她跟着来到大理寺,想看看进一步的尸检成果。
“庄大人可有侧房、侍妾?”
京兆府的仵作蹲在一旁,道:“沈大人,小人觉得庄大人死了几个时候,应当是中毒死的。但小人瞧不出庄大人身中何毒。”
“这半年来,庄大人不但日渐肥胖,并且面色惨白,四肢乏力,经常嗜睡,偶然还精力不济,反应痴钝,是不是?”沈知言俄然问道。
沈知言点点头,目光从未分开过尸身,“记,死者庄秦约莫死于夜里子时。瘦骨嶙峋,肤色表黑,瞳孔缩小,唇为紫绀,十指为紫青色……”
“主子本日才晓得,太病院的藏书这么多。”琴若哭丧着脸,“这要找到甚么时候?”
庄夫人穿戴素净的夏衫,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泪痕犹在,哀思欲绝,几乎站不稳,年纪较大的嬷嬷搀扶着她。她拭泪回道:“我是。”
“这半年来老爷是瘦了好多。我让灶房做了很多滋补的羹汤给他补身子,无法工部事件繁多,他每日在书房待到很晚,每夜这么熬着,能不瘦吗?我看着他日渐肥胖,内心焦急担忧,但每回劝他他就凶我,骂我一个妇人懂甚么,不要管男人的事。”庄夫人又哀痛又委曲,声音干哑。
沈院使走向一排书架,目光在书架扫来扫去,“我记得一年前在一本书里看到过你说的那莳花。”
琴若也帮手找,三人在偌大的书架快速翻找,忙得废寝忘食。
“本宫明白,本宫就是想晓得,人吸食阿芙蓉膏后会如何。”慕容辞心一沉。
他们进了暖阁,暖阁很小,只要内里书房的一半,放着一张竹榻,榻边放着一只小几。
慕容辞和沈知言对视一眼,随即看向东北处,公然有一扇小门。
沈知言戴上纤薄手套,蹲下来查验。
“迩来庄大野生部的事件很多吗?经常不回房睡?”
两个捕快把死者抬出去,慕容辞和沈知言持续察看书房,但愿能找到有效的线索。
慕容辞拿过书,蹙眉道:“阿芙蓉与芙蓉是同科花草吗?”
捕头闻言他们也是大理寺的人,便放人出来。
她纤眉微颦,“庄大人没回房寝息,庄夫人没差人来书房看看吗?”
没想到,堂堂工部员外郎竟然躲在书房的暖阁吸大烟。
他笑道:“并非同科同属花草。”
沈知言赶紧回身道:“这二位……”瞥见殿下朝本身使眼色,他淡定地笑,“这二位是我的部属。”
慕容辞欣喜道:“沈院使还记得是哪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