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罪名坐实,数罪并罚,昭华的了局必然是斩首。
慕容彧剑眉微压,俄然想起与萧贵妃分裂那夜,他发觉四周有动静,不过过后鬼影说那人轻功不俗,收回动静以后便敏捷逃窜,眨眼之间就没影了。
乔妃顿时腿软地坐在地上,面上漫起一丝不易发觉的忧色。
慕容裳闻言,紧绷的身躯悄悄松弛下来。
谁都瞧得出来,昭华公主是主谋,教唆元秀去杀人,但是,元秀揽了统统罪……
“对!本宫没有杀人,也没有教唆元秀杀人,是她为庇护本宫安然,替本宫不值才杀死那些人的。”
“此乃本王的私事,无需公主为本王做主。”慕容彧冷冽道。
果不其然,元秀吃痛而眉心紧蹙,左臂的衣袖透出淡淡的赤色。
说罢,她迅猛地冲向一旁的书案,琴若以最快的速率冲畴昔,禁止她他杀。
她不想瞥见嫡亲的mm身首异处,不想亲身送昭华上法场,但是,一条条冤死的亡魂在她的半夜梦回里惨痛地哭泣,乃至撕扯着她的灵魂,要求她为他们伸冤报仇。她没法无动于衷,没法置家国刑律于不顾,没法私心包庇。
“凶手重功绝顶,对皇宫的地形极其熟谙,才能够避过侍卫的耳目将人无声无息地带走。”她极力压下悲怆的情感,沉着道,“元秀身怀武功,轻功不俗,皇妹,你教唆元秀殛毙萧贵妃,又是为了甚么?”
慕容裳不语,乌沉沉的瞳眸凝定不动,长睫却悄悄地颤抖。
“殿下,公主没有做错甚么。”元秀忽的跪下,吃紧地辩白,“公主固然仇恨萧贵妃,但没有想过要杀萧贵妃,是奴婢自作主张,把萧贵妃劫走,再布局杀她。另有赵青松他们,固然公主棍骗他们的豪情有错,但仅此罢了,公主没有教唆奴婢杀人。是他们死缠烂打,缠着公主不放,还扬言要把公主押去官府。奴婢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就杀了他们。是奴婢犯下极刑,殿下,王爷,奴婢愿受任何惩办,毫无牢骚。”
“乔妃,你不必如此。”乔妃的哀思与惊骇,慕容辞感同身受。
沈知言游移道:“殿下,那公主……”
紧接着,暴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击打在琉璃瓦,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