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彼苍大老爷,草民真的没有杀人,草民冤枉呐。”何乔梁有点气急,“草民跟二位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刚传闻李家被灭门,草民真的又惊又喜,感觉是老天爷清算了他们,草民那日还邀了朋友去得月楼喝酒庆贺。不过,要草民灭人家满门,草民自问还没阿谁胆儿。”
他感喟,“黄女人被带进府里,如何能够保得了明净之身?必然是被何至公子糟蹋了。不幸黄老爹找不到女儿,被打得浑身是伤,没人照顾,又没有那么多银子请大夫抓药,过了半个月病死了。”
未几时,一个丫环送来两杯茶,而后退出去。
慕容辞打量他,何至公子瘦得跟竹竿似的,面色黄白,双目四周一圈灰黑,仿佛没睡醒,较着是酒色过分。不过,他的衣袍真是让人不敢恭维,深绿色锦袍配了一条镶玉红腰带,恶俗得很,藏匿了那么上乘的衣料。
丫环送来茶水,沈知言回礼道:“何至公子客气了。”
慕容辞又怒又伤感,这个杀千刀的何至公子!
“京兆府尹卢大人如何断案的?”慕容辞问道。
看着殿下明丽滑头的浅笑,沈知言鉴定,何至公子要遭殃了。
他考虑道:“何家和李家结仇成为仇家,何至公子至于杀人百口吗?”
管家赔笑道:“至公子在府里,这时候他还没起家呢。二位大人稍后,小的这就派人去唤醒至公子。”
从得月楼出来,沈知言和慕容辞骑马前去何家。
她蹙眉道:“不好断言,先看看何至公子如何说。不过何至公子明抢良家女子,太可爱了。”
沈知言客气道:“管家无需客气,本官前来是找贵府至公子。叨教他在府里吗?”
她冷怒地挑眉,“当然是开门见山地问。”
“这件过后,你传闻过这两位公子在街上撞见再次大打脱手吗?”慕容辞问。
石头笑道:“平常我们得月楼是不会把高朋耐久预定的雅间给别人用的,不过那日特别,何至公子前一日明着说了那日不会来用膳,而李至公子又必必要用雅间,最后掌柜衡量之下才把何至公子的雅间给李至公子用。没曾想何至公子俄然带着朋友来用膳,这就出了事。”
他豁出去了,道:“何至公子出身大富,为人豪放,但也比较难服侍,脾气大得很,刁钻凶恶,对小的这类贫苦之人没有怜悯心,肆意踩踏。前不久就产生了一件事,一对父女从外埠来帝京讨糊口,身无分文,快饿死了,掌柜看他们不幸,让他们在得月楼唱曲儿赚点银子糊口。那晚何至公子要这对父女去雅间唱曲儿,他们就去了,哪想到何至公子不安美意……”
“何至公子,你的脸往那里搁,能不能抬开端做人,我们管不着,我们只想着尽快侦破命案。”慕容辞森冷道。
何乔梁面色微变,手指微微发颤,去端茶盏,“没有的事。唱曲儿的女人草民如何能够看得上?”
“何至公子和李至公子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很多人都晓得。倘若他们在街头撞见大打脱手,应当会传到得月楼。”石头笑道。
“贵府和李家结了怨,现在李家满门被灭,谁都会想到这件事跟你们何家有关。”听他说话,她就感觉他油嘴滑舌,没几分诚心。
沈知言面色骤沉,问道:“黄老爹的尸首呢?”
说着,他仓促去了。
“有,李至公子、何至公子的兄弟朋友都有上前劝架,掌柜和小的也在一旁劝说,但二人都在气头上,岂是那么轻易劝开的?”
“我们很想信赖你,不过遵循刑律,你要跟我们回大理寺,待查清楚了,若你是明净的,我们天然会放了你。”沈知言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