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女人取了那方丝帕,瞥见一角绣着碧色修竹,问道:“你认得这丝帕?”
“江主簿带着夫人兰妃色走了?”
可惜的是,对于曹嬷嬷之死,她和沈知言毫无眉目。他们再去案发明场勘察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慕容辞疾步朝外飞奔,琴若也跟上去。
这日傍晚时分,一个自称是富商的中年男人邓飞来大理寺认尸。
她们拜别以后,慕容辞沉重道:“兰女人应当不会认错,这具无头女尸是兰碧色,那凶手究竟是谁?”
当她看到尸身旁的一方浅蓝色丝帕,面色大变,“这丝帕……”
“这衣裳是我夫人的,碧色常常穿,我当然认得。”
“二位大人有所不知。五年前兰碧色的确嫁给一名大官当小妾,不过那大官的夫人是泼妇,三天两端地欺负、虐打碧色。碧色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整日做粗活……她不堪欺侮,趁府卫不重视从侧门逃出去。”邓飞悲伤道。
回城的路上,他们决定再去一趟兰梦色和曹嬷嬷住的堆栈。
兰碧色最后嫁的是一名富商,那么他们猜测的兰碧色是主谋、凶手,就满是错的。
“竟然另有这事儿。”她半信半疑。
“都城这么多京官,若要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除了衣裳,你记得你夫人身上有比较较着的痣或胎记吗?”
兰梦色小脸惨白,杏眸里有泪光盈盈闪闪,尽是忧愁,“我惊骇……”
兰梦色短促地夺过丝帕,盯着那碧色修竹,因为过分用力,她捏着丝帕的手指枢纽泛白。
她转头看去,那菜农坐在核心,面上犹有惊惧,唉声感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