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悄悄地拥她入眠,却还是情不能自已,解下她的寝衣。
“本王吃饱喝足,先行一步。”
他刚回京,总要先回王府一趟吧,留在东宫算甚么事儿?
次日上午,琴若和快意站在寝殿,望着那重重帷幔面面相觑。
他拜别以后,她当即去沐浴。
“你看你干的功德,把快意吓得魂不守舍。”慕容辞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来描述:郁卒。
“你说……”
玉色纱帐里一片沉寂。
慕容彧倒是神采奕奕,“阿辞,睡了吗?”
琴如有点纠结,想问问殿下一些事,但是御王还在这儿呢,如何办?
也罢,为了这句话,她勉为其难地“服侍”他一回。
她的脑筋里电光急转,倘若他真的在这大早上的从大殿举头阔步地出去,岂不是奉告统统人,昨夜他过夜东宫?
他的眸色顿时暗沉了几分,眼里似有火焰燃起。
快意端着早膳踏入寝殿,垂着头布好早膳,轻声道:“殿下,王爷,请用膳。”
如何办?
她的唇角狂烈地抽起来,挑眉道:“你在镇守边关时,莫非帅帐内有侍婢每日帮你换衣?”
“阿辞,只要快意和琴若晓得,你别担忧。”慕容彧深深地凝睇她,眼里水泽活动。
快意轻声唤道:“殿下,巳时了,该起家了。”
“我不要别的女人靠近我,只要你。”
“嗯……”她含混着应了一声。
“归去叮咛了几件事,沐浴后才过来的。”
俄然,他按下她的头,她持续趴在他的胸膛,而与此同时,响起一道锋利得几近刺破耳膜的惊叫:“啊——”
“我当然不担忧她们。”只是,他一大早地从东宫出去,那些宫人、侍卫瞥见了,流言流言不得传遍皇宫?
她已经换好衣袍,带着琴若满面笑容地扬长而去。
他刚说了一句,她就没声音了,他叹了声,搂着她心对劲足地睡了。
慕容彧气定神闲地眨眸,暴露一丝谜之浅笑。
慕容彧解了衣袍、乌靴,躺在她身侧。
快意站在一旁,低头问道:“王爷有何叮咛?”
似疾风扫落叶,又如暴雪漫卷西风。
慕容彧赶紧拦住,沉着脸问道:“你去那里?”
快意和琴若一起服侍她,问了在西秦国产生的很多事,她简朴地说了。
“你离京一月,堆积成山的政务等着你措置,你要乖乖地待在宫里批阅那些奏折哦。”慕容辞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明眸流光熠熠。
慕容辞恍忽觉着做了一个无边无边、入心入骨的春梦,好似在春夏之交的夜里,鲜花甜腻的芳香环绕在四周,似火焰炙烤着周身,又有点东风般的风凉温馨,那种无休无耻的痴缠不会感觉烦腻,反而越来越欢乐、巴望。又仿佛是一种纵身跃下绝壁峭壁的体验,凛冽的风从脸颊掠过,失重的感受让人惶恐惊骇,让她不得不抓紧独一的依凭,揪着心不知何时才气到达坚固的空中,不过那种灵魂融会翱翔的感受过分诱人,那种双双落地的感受那么实在结壮、缠绵和顺。
并且……并且殿下和御王仿佛都没穿衣裳!
慕容辞没脸见她们,内心泪流满面。
慕容辞灵机一动,滑头一笑,“我叫快意出去服侍你,如何?”
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你快走。”
他点头,“是我的部属帮手的。”
一道轩昂矗立的黑影走向床榻,顺手把两重天青色帷幔挥落,讳饰了内里风景。
他含笑发起,眉宇写着大大的一个词:恶棍。
慕容辞霍然爬起家,气恼地蹙眉,“你如何……你不是天还没亮就会走吗?”
吃饱了,她的脑筋灵光一闪,对快意道:“你好好服侍王爷,不得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