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孕期不好打仗小植物,许莲一次也没有抱过这两只,春桃也早和两个小吴子交代好了,只许它们进堂屋,殿下的书房和娘娘的寝殿是不准出来的。
户部尚书实在是难,端着一张苦瓜脸称,如果如此,只能挪动备用的军饷,延平帝旨意未下,这事谁都做不得主。
光阴进了腊月,夏季终究显出了它的酷寒,初雪的时候许莲还很镇静,出去走了两趟,地上的积雪堆得几近有半寸多高,踩上去松坚固软的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以后的几场就越下越大,持续的时候也长,宫人行走开门间,冰碴子跟着北风灌出去,割得人脸都生疼。
幸亏画风一向很调和,太子隔着厚厚的冬衣摸着许莲的肚子:“他是不是动过?”
几位各执己见,殿内顷刻嗡嗡响作一团,二皇子不时插上几句,到处以百姓为念,端坐上位的太子等了半晌,不见几位有所消停,曲起食指轻扣两记桌案,殿内顷刻温馨下来。
又过了一日,灾情更重,太子没资格开朝议,点了几个向来讲的上话的和二皇子一同商讨此事。
太子还未说话,二皇子便心急如焚地表示再捉襟见肘也要想出体例来挪出赈灾银两,灾情如此严峻,如再迟延,只怕死伤更重。
这就是没法定夺的意义了,几人也不知太子此时作壁上观不必定夺意欲何为,忽地本立于前首的二皇子却跪了下来,对着太子一拱手,言辞诚心肠道:“皇弟明白皇兄难堪之处,还请皇兄允准皇弟前去骊山行宫面见父皇,父皇仁慈之心,泽被万民,必会以天下百姓为念。”
本日休沐,太子返来的早,主动自发地抱起许莲当起了人肉沙发,许莲一开端真的是回绝的,如果他抱着抱着给她冒出来一句“你又胖了”之类的话,她就真的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一身神膘压死他。
许莲正看着他的行动入迷,忽又听到“此雪之势积年未见,只怕是要成灾啊。”
太子所言不错,虽有瑞雪兆丰年一说,但雪势过大,贫者本就缺衣少食,年关难过,再加积雪毁屋,无处容身,冻死者不再少数。
肉包则很嫌弃豆沙包的奉承,常常看这一人一狗玩这么弱智的游戏还玩能玩这么高兴,都懒懒地卧在一旁,微眯着眼睛,摆出一张生无可恋脸。兴趣来了就走到墙角,将一身无处宣泄的精力发挥到梅花上,一扑一打几个回合,很快就将这些梅花打得寥完工泥残香满地了。
雪就只停了这一会说话的工夫,转眼又下了起来,雪粒子飞进来往脸上扑,春桃赶快去把它关上,许莲感觉有些可惜,太子抬手抹去飞到她鼻尖的一片雪花,两指一捻,冰融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