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道,“孤自个的,喜好吗?”
太子心中一凛,不由坐直,放下腿,眉头上挑:“再说一遍,汗阿玛也晓得?!”
霍林出去就说:“福晋说,雨越来越大,雨停了再叫四爷归去。”
“二哥!”胤禛抬脚堵住他的来路,“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他们说索额图搜刮民脂民膏。”
太子一听便晓得他曲解了,笑道:“不如孤该吃甚么?人参鲍鱼。”
霍林把食盒内里的吃食拿出来放在炕几上,胤禛一看两小碗米粥,很惊奇:“太子二哥早上就吃这个?”
太子:“孤没叫你说索额图的事。”
“二哥,是你叫我说的啊。”胤禛谨慎翼翼地看着他。
胤禛:“堂堂杂货店搞的鬼呗。洋人来到都城就把自鸣钟和怀表放在堂堂杂货店里,内里买不到,而杂货店每次只拿出一两个自鸣钟和怀表,从而导致西洋钟表越来越贵。
“真的?”胤禛欣喜,继而一想又不对,“这个自鸣钟可不便宜。太子二哥,先说要弟弟做甚么。过分度的事,你就算再送我一块怀表,我也不帮你。”
关于索额图的事,太子内心有底,胤禛说索额图搜刮民脂民膏,太子不活力,只是很绝望。必然要胤禛说,不过是想再次肯定罢了。更何况,他找胤禛过来并不是临时起意。太子把几案上面对着他的鎏金自鸣钟转过来,“这个如何样?”
“瞧你那点出息。”咽下嘴里的东西,太子白他一眼,“不就是一块怀表么。幸亏你还是皇子,真给汗阿玛丢人。”
太子脚步一顿,神采微变,坐归去。
胤禛又喝一口,细心尝尝:“冰糖燕窝粥?汗阿玛给的燕窝吧。”
“甚么?”胤禛吃惊,“堂堂杂货店?”
太子道:“奉告福晋,孤和四弟在这边用膳。”
“替我感谢二嫂。”胤禛脱掉方头朝靴,爬上罗汉床。
“你不缺就再送我一个怀表呗。”胤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康熙一贯偏疼太子,胤禛也晓得,太子是储君,是嫡子,康熙偏疼太子再普通不过。可内心终归点不舒畅。但是一听燕窝是给太子妃的,胤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二嫂真短长,若不是她,我们还被孙嬷嬷蒙在鼓里呢。”
“这……”胤禛卡住,“你问这个干么?”
太子无语:“孤只要一块怀表。你嫂子倒是有几块,不过,都是女人家用的,没法送给你。”
“早上吃那些太腻,如许就挺好。”胤禛漱漱口,端起米粥一喝是甜的,胤禛直皱眉。见太子三两口喝完,胤禛想吐不敢吐,只能咽下去,“咦,内里还放粉条?”
“二哥,堂堂杂货店这点做得可不刻薄,不是弟弟想低价买怀表。杂货店帮洋人卖这么贵,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银子可都流到洋人丁袋里了。”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禛头皮发麻,忍不住连连今后退,才说:“行啊,老四,三日不见,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对孤不耐烦了。”
太子很利落:“喜好就送你。”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 掉头往西暖阁去。
胤禛心头一悸,却发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着肝火,顿时摸不准他甚么意义,“二哥说甚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我喜好又如何,不喜好又如何?”胤禛摸索道。
搁在以往太子才不体贴索额图的钱如何来的。自从听石舜华讲百姓说“天要平,杀老索”,太子再也做不到置若罔闻,“不干么,孤就是想晓得。”
“霍林。”太子俄然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