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到胤禛说堂堂杂货店比来一年多才赢利, 之前最赢利的是卖胭脂水粉的满庭芳, 刨去税银一间铺子每月大抵有三五百两入账。搁内心粗粗算一下，“福晋啊, 孤说你甚么好呢。”太子盯着她, “到底是三成还是四成？”
“惩罚刁奴呢。”这事石舜华听太子提过，不感兴趣也就没细问，只是把她措置孙嬷嬷的事大抵说一遍。
“另有一个，是给四皇子留的。”掌柜的说，“这几日不见四皇子去店里，主子令人去四皇子府上提示四皇子，到门口听到四皇子府里叫声瘆人，没敢出来就返来了。”
“早几天一个西洋贩子给主子的。”崔掌柜说，“主子问他内里是甚么，他说和烟差未几，但抽这个能让人飘飘欲仙。
“姑苏织造李煦李大人。”掌柜的回想一下，“姑苏来的信上说曹寅曹大人嫁女，陪嫁六个自鸣钟和六块怀表，托李大人帮手购置的。”
太子望着闲逛的绣帘，点头发笑。
“那天太子的兄弟有去吗？”富察氏又问。
石舜华浑身一僵, 听到太子思疑她起码拿一半红利, 又感觉不成能才说四成，一时候竟不晓得该欢畅她男人聪明，还是该哭，“……四成。”
“做戏做全套啊。”石舜华道，“汗阿玛赐给祖父一支百年山参，额娘，我先去老太太那边看看。”
“要孤给你找面镜子, 照照你的脸现在是甚么色吗？”太子冷冷地问，“不说？那行, 孤今晚去李佳氏那儿。”
石舜华问：“今晚住这儿？”
石舜华点了点头。
富察氏见她不是一向扮浅显，也没再试图跟她讲事理：“我听你舅娘说大皇子早两天在府上喊打喊杀，你晓得如何回事吗？”
“说, 我说，我说还不成么。”石舜华见他真活力，瘪瘪嘴, “额娘把金玉合座一分为三, 分到妾技艺上的这一份银子，妾身一向存着，这么多年下来才存这么多。”
“行啊。”太子道：“太医每月月尾都会来给孤诊脉，发明你的身材很好，可吃了半个多月燕窝神采仍然不见好转，你说汗阿玛会不会叫太医给你开药？”
晋江防盗体系, 防盗比例为50%, 不满50%V章要48小时后 石舜华脸上的笑容凝固, 心虚道：“爷说甚么呢？妾身说的都是实话, 哪有跟你胡扯啊。再说了，妾身也不敢呐。”
“阿玛说过，太子深明大义，他感觉我心狠手辣也不会冲我生机。”石舜华心想，太子如果心软到连几个刁奴都不舍得惩办，皇上早把他废了。怕富察氏听到这话又瞎担忧，石舜华在喉咙里过一遍：“额娘别多想，皇上疼太子，只要太子不谋反，将来皇位必然是他的。”另有一句石舜华没说，他日太子真忍不住，她不但不拦着，还会竭尽尽力帮太子稳住皇宫，“您派人去把杂货店的崔掌柜叫来，再叫他把店里的西洋物件都带来。”
十一点一刻，崔掌柜拎着两个大木盒子来到内院，行了礼，就把盒子翻开：“主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太子扭头一看她仿佛很严峻，心下好笑：“另有事瞒着孤？”
石舜华的手僵住：“我，我明儿化成丑八怪！”
蒲月十七，天空仍然阴沉沉的，幸亏没有再像早两天那般下的人睁不开眼。
“哪儿都别想去。”石舜华紧紧抱住太子的腰。
石舜华随富察氏到后院。
太子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一副不出所料的神采：“孤如果不问，你是不是筹算一向瞒着孤？”
石舜华看到长盒子里有八个四四方方的瓷盒：“这内里装的甚么？怀表。不对，你刚才说西洋钟表都送去姑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