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华抬抬手:“听我把话说完,收上来的阿芙蓉不准在都城卖,全数送到姑苏和杭州,别的在扬州开一家堂堂杂货店,只卖给这三地的盐商和官吏。”
“退下!”石舜华皱眉,“洋人还说甚么?”
石舜华点了点头。
“我晓得你说的这个。”石舜华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想到当鬼时看到的,“最后用的时候的确飘飘欲仙,用过以后倒是半死不活。之前藩属国常常给明皇室进贡这个,天子两百斤,皇后一百斤,前朝天子短折跟这个有很大干系。”
石舜华浑身一僵,听到太子思疑她起码拿一半红利,又感觉不成能才说四成,一时候竟不晓得该欢畅她男人聪明, 还是该哭, “……四成。”
“听太子说汗阿玛每日凌晨喝各种粥,晌午常常吃一些黄米糕,红豆糕、绿豆糕之类的。早晨是如何平淡如何来。烤羊肉,烤鹿肉这类大菜,十天半个月也难有一次。”
“江南那一块不管盐科还是织造都是肥差,一边拿着朝廷的银钱,一边搜刮民脂民膏,两端贪,曹家比皇家敷裕很普通。”石舜华跟着她阿玛在杭州多年,很清楚那边的环境,“之前我也感觉皇上顿顿山珍海味,每顿有一二十个菜和汤。究竟上的确有一二十样,可都是些鸡肉、羊肉和鱼肉,豆腐、豆皮以及时苓蔬菜。我在宫里这几天连块牛肉都没见过。
“那我叫你二哥亲身去一趟。”杂货店一向由石舜华打理,富察氏不太懂铺子里的事,也就没多问。
“没有!”石舜华脱口而出。但是说得太快, 她本身也认识到有点欲盖弥彰。低头看向太子, 只见太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四阿哥府上的主子胆小包天,当时估计正在惩办府上的恶奴。”石舜华道,“怀表给我,算在我账上。四阿哥常常去毓庆宫用早餐,转头我给他就好了。我传闻现现在西洋钟表很贵,姑苏谁家这么大手笔一主要这么多?”
崔掌柜:“是的。本来另有五个自鸣钟和三块怀表,姑苏那边的货不敷,写信给主子,主子昨儿刚派人把收上来的西洋钟表连同给姑苏金银楼的金饰一块送走。”
十一点一刻,崔掌柜拎着两个大木盒子来到内院,行了礼,就把盒子翻开:“主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石舜华随富察氏到后院。
“哎,主子,你看如许成不成,叫掌柜的跟洋人谈,他们有多少阿芙蓉,我们帮他们卖多少,前提是他们得教会我们制西洋钟表。今后西洋有甚么新奇东西,也必须先给我们。”阿笙俄然开口。
“有倒是有。”崔掌柜说,“可主子感觉不好。”从盒子底层取出一个长条盒子,翻开递到石舜华面前。
“甚么?”阿笙大惊,“他们如何不去抢!?”
石舜华和太子达到石家,富察氏带着儿子、媳妇已在门口等待多时。
“洋人说一盒十两黄金。”
蒲月十七,天空仍然阴沉沉的,幸亏没有再像早两天那般下的人睁不开眼。
“做戏做全套啊。”石舜华道,“汗阿玛赐给祖父一支百年山参,额娘,我先去老太太那边看看。”
“待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富察氏不给她逃窜的机遇,“那天你把本身弄那么丑,太子有没有说甚么?”
“哪儿都别想去。”石舜华紧紧抱住太子的腰。
石舜华下认识抱住他。
富察氏不解:“你不是购置了很多西洋物件?如何着,还不敷用?”
石舜华说:“太子不体味这东西的风险,不必然会管。但洋人当我们大清各处黄金,拿毒/药圈我们的银子,太子不能忍。四阿哥已经跟太子说过,洋人的东西代价高。太子说以堂堂杂货店的名义,招收一些工匠学制西洋物件。这事你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