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粥熬得又香又糯,我端着碗吸溜地正哈皮,绿篱急仓促从殿外出去,二话不说劈手夺下了我的粥碗,然后纤纤玉手一挥,身后呼啦就出去了一群宫女,上来就把我围住了。
绿篱打断我:“娘娘!您必须得去!”
绿篱赶紧低声问:“娘娘,另有甚么事?”
待换上了常服,殿外有内侍出去传膳,我这才想起我那碗腊八粥来,忍不住转头瞅绿篱,用口型问绿篱:粥可还留着?
谁知绿篱听了这话却俄然不笑了,只看了眼殿门口,然后低下头去谨慎地行了个礼,叫道:“太子殿下。”
跟女人抢话说话,你晕头了吧?因而,我乖乖地闭嘴,任由她们把我上高低下、里里外外埠清算了一遍。
豪情与明智在我脑中狠恶地斗争着,终究,我还是用“韩信尚仍受胯下之辱”压服了本身,然后在众位宫女美眉的谛视当中,闭上眼,一咬牙,上前给了齐晟一个紧紧的兄弟抱。
有宫女从速上前用热毛巾给我净面,净手。
这是要我畴昔抱一抱?
绿篱却说:“娘娘,太子殿下已经到了宫门外,您得快点了。”
(本章完)
没想到绿篱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真想握住她的双手叫一声同道:本来,你也不忍心看到这些美人遭齐晟毒手啊。
绿篱狠狠地摸了把泪,昂首看着我:“娘娘,我们必然要整的江氏那贱人生不如死!”
又有宫女把我摁凳子上,前后摆布地围住了,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
我昂首看看殿门,再低头看看绿篱,非常不解地问:“我那腊八粥如何还没端上来呢?”
已近年关,宫中也忙了起来,自从初八那日齐晟在我这殿里拂袖而去以后便再未进过我这殿门。只过年那几天赋叫人传了我,然后领着我出去溜了几圈,在各宫娘娘面前应了应景,除此以外便对我不闻不问了。
我仰天长叹一声,终究放弃。
你才等不及了呢,你们百口都等不及了!
这是我第三次见齐晟,貌似是比上一次黑了些,腻烦之情顿时少了些,男人嘛,还是黑一点更像男人。
绿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这一走,莫是绿篱,就是我也愣了,好半天赋缓过神来,再低头见绿篱已是在我身边跪下了,正仰着脸看着我,体贴肠唤:“娘娘……”
老板既然放水,我乐得清闲。绿篱的神情倒是一天比一天哀怨,到厥后我实在是看不下眼去了,只得同她讲道:“绿篱啊,这都过年了,咱能乐呵点吗?你整日里苦着一张脸,你这是嫌我红包给你包得太少?”
同时又忍不住痛恨司命星君,如果给我安排的肉身是这太子该有多好。
“绿篱,我——”
我顺着绿篱的眼神看畴昔,见那齐晟已转回了身,正面无神采地看着我,缓缓地抬起了两个胳膊。
绿篱:“……”
绿篱又说,亲手执了洒金绣凤的宫裙在一旁等着。
实在没忍住,手上还是用力攥了攥绿篱的那只扶着我的手,冲她挑了挑嘴角。
嘿!还别说,只要闭上了眼不去想我这副身材,那感受还真不错!
我才终得把话说全了:“绿篱,我那八宝粥且留着,我返来再喝。”
啊?本来不是要抱一抱啊!我讪讪地松开手,内心揣摩着这位兄台到底是想换衣服呢,还是想去便利呢?
绿篱非常无法,谨慎地瞥了一眼齐晟,从速冲我点了点头。
齐晟垂着眼皮看我,嗤笑一声,轻视地问:“就如此等不及了?”
实在,我一大老爷们挺烦整日里穿红戴绿的,可一想大过年的就应当图个喜庆,因而便老诚恳实地换上了绿篱筹办的大红宫裙,然后内里又披了间大红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