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齐晟连张翎的性命也不会要,他只会罢了张翎的兵权,然后把张翎好好的囚禁起来,借以表达对对张家的让步,以及对我这个皇后的恭敬与宠嬖。
我从床上起家,慎重地清算着身上的睡袍,仿佛那就是繁复持重的皇后翟衣,待将藐小的褶皱都抚平了,这才臣服地给齐晟蒲伏下去,将额头抵在手背之上,虔诚地说道:“臣妾谢主隆恩。”
因为重新到尾我都很清楚,自从我踏上“太子妃”这条道,我就已没了转头路可走,独一能的善终的职位就是“太后”,而不是甚么劳什子的公主、郡主。
齐晟呐呐地松开了手,一向淡定的脸上有些难堪之色。
她上前扶我坐起,我倒是瞅着那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子惊奇,“如何回事?好好的喝甚么药?”
有了如许的考量,我放在那小娃娃身上的心机便多了很多,每日里大多时候都与她混在一起,只到了晚间才叫乳娘把她抱回暖阁里去睡觉。
说到这里,我停了半晌,才又持续说道:“你忍了两年,然后上天给你送来了一个机遇,云西兵变。你固然做出举棋不定的模样,实在心中早就定了杨豫去平叛,因为只要杨豫带兵一走,楚王那边就落空了依仗,能够由着你揉捏了,是不是?”
齐晟沉默很久,终究开口说道:“你很聪明。”
既然如此,我就向他表示我的寒微。不就是以退为进吗?韩信尚能受胯下之辱,我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