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意早已是吓得面色都变了,连连点头称“是”,手忙脚乱地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脂粉小盒拾了起来,低垂着头快速地往内里退去。
混闹,的确就是混闹!恐怕别人不晓得我是来勾引齐晟的是不是?
内里已是模糊传来了人声,我猜着是齐晟过来了,一时也顾不上和适意细说,只忙将那几个脂粉盒子塞回到她怀里,又胡乱地将那睡袍团了团,连带着承担皮子一起,顺手就塞进了适意的袖中。
小内侍眸子子转了转,悄不声地进了殿。没过得半晌,他又弓着身子从内里退了出来,恭敬地与我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出来。”
我这里脸上刚挂上了风雅得体的笑容,还不及屈膝下去施礼,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胭脂盒子就滚到了我的脚边上。
齐晟公然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江氏则温馨侍立在他的身侧。听到我进门,两人一起昂首看了过来。
我这里正赞叹着,适意又变戏法似地取出几个胭脂盒子来,低声催促道:“娘娘,奴婢给您匀些胭脂,快些吧,皇上一会子就要来了!”
我刚忙完这统统,那边的脚步声已是到了廊下。
我一面起家往门口去迎齐晟,一面低声叮咛适意道:“快走,别叫人看到了!”
我想把这祸害人的睡袍一把火给烧了!可手都凑到烛台边上了,又感觉如许怪华侈的,游移了一下,便又将它团了团,顺手往本身腰间一塞,然后卷了卷袖子,干脆利索地从床上扯了床被子下来,挨着脚踏打了个地铺,往上面一坐,说道:“好了,皇上睡吧,臣妾给你守夜!”
我忍不住也拎起那件寝衣来借着灯光细看,又将它在本身身上比了比,好嘛,连我衣服上的纹路都能透过来来,真比那回绿篱给我裹得蚊帐布还薄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用心把我当宫女使唤了。
我冲她挥挥手,表示她出去,本身则平静地往内殿而去,单独一人坐在床边等齐晟。
齐晟稍稍一怔,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皮看也不看我,直接踩着我的铺盖上了床,冷声叮咛:“给朕放床帐。”
适意女人,你是用心的吧?
大明宫的小内侍一见我送了碗汤药来,估计是又想到了前次齐晟怒而摔碗的景象,吓得神采都有点白,忙迎上前来,非常谨慎地劝道:“皇后娘娘,皇上这会子还在措置政事,怕是没空用这东西,不如把它交给奴婢,等皇上闲下来,奴婢再替您送出来。”
(本章完)
齐晟看我一眼,又看向我的身后,最后还是把视野落到了我的身上。
说完也学着江氏的模样,低着头冲着他屈了屈膝盖,往外而去。
真特么虚假造作啊!还不如叫老子一进门看到你们在滚床单,那都比这副模样实在敬爱。
我认命地从地铺上爬起来,走到床边给他把床帐都放了下来,然后刚回到本身铺上躺下,就听得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朕要茶水。”
齐晟神采顿时一黑,在那边静了半晌后才缓缓地吐出口气来,慢悠悠地说道:“放心,朕不砸你的碗,不过,朕今儿也不想去你那后宫。”
我面无神采,淡定地叮咛适意道:“你先下去吧。”
适意窘得整张脸红得都将近滴出血来了,微低着头,嗫嚅道:“这,这……”
我又扯平了脸皮子,淡淡说道:“被皇上嫌弃的皇后是办理不了后宫的,以是不管你内心多么讨厌我,我也不能叫大伙瞧出来。该轮到我了,就必须是我。哪怕你碰也不碰我,我也必须和你呆上一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