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话倒是半真半假,不满是乱来人的。

她眉眼温婉,朱唇含笑,先与王后行过了礼,这才转来看我,柔声问道:“这便就是三姐姐吧?义安早闻姐姐之名,只可惜一向无缘相见,幸亏那四位高僧救姐姐还朝,才叫义安得见姐姐,实乃义安之幸。”

海棠干巴巴地笑了笑,借机将手强行抽了归去,回身与丽嫔笑道:“三姐姐拿我寻高兴,丽嫔娘娘还真信。我那里有甚么保养秘法,真有保养秘法的是王后娘娘。想我初见母后,差点把她喊成了姐姐,这还是当年,若换到现在,怕是连姐姐都不敢喊了。”

那王后还当我是被吓住了,忙又来哄道:“好了,畴昔的事都莫再想了,从今今后,你还是我和你父王掌中的宝贝,这宝象国的三公主。不过,你且记取,今后非论后宫那帮碎嘴子如何问,你只咬定了那怪是奎星下凡,千万莫说漏了嘴。我也叫你父王早早打发那几个和尚西去,免得再出甚么忽略。”

我当时幼年,并不能懂此话的深意,直到现在,方才真正了然。

既说了孙悟空的好话,还要再说说那猪八戒的好话,如此这般,才气诽谤他们师徒几个。我又道:“您那二门徒,瞧着倒是个诚恳忠诚的,您凡事不如多和他筹议筹议,听一听他的定见。”

我听得一愣,正想这义安公主是个甚么人时,王后已是解释道:“那是你父王从宫外认回的义女。十二年前在千梵刹外,她曾救过你父王性命。当时你父王与我各式寻你不到,恰是心伤,瞧见她不由想到了你,便就认了她做义女,封了义安公主。”

这位公主看来很有分缘,一传闻她到了,不止那些初级的嫔妃都主动起家驱逐,便是我那二姐都探头往门口望去。我一时猎奇,也不由跟着世人看了畴昔,可待看清楚方才进殿的美人模样,倒是一下子愣住了。

正说着,那边有小内侍过来传话,说义安公主到了。

海棠忍痛浅笑,反问我道:“姐姐没哄我吧?”

我就站在城门以外,眼看着那师徒四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终都变作小小的斑点,消逝不见。十三年前,那梦中之人所言公然分毫不差,我与黄袍怪的姻缘,终告终在了这“四个西去的和尚”手上。

好久之前,母亲曾各式交代过我:在这世上,人最可靠的只要本身,至于别人,你能够操纵,却不成倚靠,更不成依靠,不管此人是谁,不管此人曾对你说过甚么,又曾承诺过你甚么。

我听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此话怎讲?”

又传闻,十二年前,我那父王前去城外梵刹进香,不想却在后山碰到了猛虎,身边跟从的两位保护与一个小内侍皆都遇害,危急时候,是从那路过的海棠女人凭着一己之力喝退了猛虎,救下了国王的性命。

瞧她这反应,许是还觉得黄袍怪真是妖怪。

“没哄你。”我点头,又笑着问道:“姐姐只是猎奇,你十二年前救驾,想来本年也得小三十了,这张面皮到底是如何保养的,如何就这么水灵呢?”

王后就是王后,论起心计比那国王能够还要多上几分,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些甚么,第二日一早,那唐僧师徒四人便就对峙辞王西去,不肯再多留一天。国王亲率了大臣送到城外,几次挥泪,告别场面那叫一个动人。

我点点头,回身进了城。

徐昭仪抿嘴笑得一笑,正要开口,不想她身边的丽嫔倒是嘴快,抢着说道:“唐长老此次入朝,本是见不着陛下的,恰逢义安公主奉养在旁,劝了陛下一句,说唐长老乃是上邦圣僧,不好不见,陛下这才宣了唐长老上殿,又是以得见了唐长老捎来的公主家书。公主您说,是不是很多谢义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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