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明天也不消干别的,尽管做“掏空豆芽”这一件事就行。
阿鱼忍俊不由:“只许吃一勺。”
见阿鱼还在一旁, 便夹了一筷子给她:“你尝尝,味道如何?”
太后拧着眉头。她晓得,近几年宫里的皇子们都连续没了,天子膝下只剩太子孤零零的一个皇子。她也晓得那些皇子的死和徐贵妃脱不了干系,但现在得知徐贵妃怀有身孕,她还是但愿徐贵妃能把孩子生下来,哪怕是个公主也好啊。
虽说陛下交代了“不必浪费”,但一想到早晨的宫宴有太后皇上坐镇、各宫娘娘伴驾,杨红珍便不敢怠慢,一应菜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御膳,司膳房高低都从早忙活到晚。唯恐时候来不及,送膳的寺人也来帮手打动手。
燕仪说到这儿,停了停,凑上前道:“当女史另有一个好处,你可晓得?”
“行了, 你去给昭仪娘娘做牛乳杏仁酪吧。”
杨红珍说:“木耳必然要用冷水泡发,不然不脆。百合炒久了轻易变黑, 最好出锅前再放。芹菜不必炒全熟,将熟未熟的时候, 吃来最为脆爽。”
阿鱼歪头打量着燕仪,说:“你另有这心机哪?”
燕仪便问她:“杨司膳是几品女官?”
她们这类末等的宫婢们,虽也是从明净人家精挑细选的,但大多都目不识丁,会写本身的名字便已非常可贵了。
说着,又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还好,再下个月就要选秀了,司膳房定要进几个新人,今后这些脏活儿累活儿都交给她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