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他是谁?”薄云惜就像被吓坏了的小羔羊,随之躲在了薄久夜的身后,小手颤巍巍的指着燕夙修,怯怯的探出一双湿漉漉的杏仁儿大眼,别提多招人垂怜。
但他收敛的很快,收回视野转转头,持续对燕夙修恭敬垂首,“不过粗鄙之色,当不能与殿下宫中美眷来相提并论。”
薄久夜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被燕夙修拍打过的左肩,眸色转沉,厌色浮动。
水榭对岸,是一座依山傍水而制作的梨园和梅园。
燕夙修摸着下巴,一双流光攒动的碧青眸子,目不转睛的打量着从桥上走过的白衣女子,啧啧称奇,“此女只因天上有,地上哪得几次闻,你说是不是呢,薄相。”
看着美人花容失容的模样,燕夙修挑眉正要答复时,薄云惜却提着裙子,向他身后的薄久夜扑了上去。
紫芙上前一步,侧目一望已经在过桥的燕夙修,抬高声音,“快到了。”
转过甚,她看着走来的燕夙修,一脸错愕失措的模样,“你,你是谁――”
“太……太子?”薄云惜瞠大了双眼,有些呆傻的敬爱。
薄云惜正伸手攀折下一枝红梅,低垂螓首,细嗅花朵,“紫芙,殿下来了没有。”
少顷,他才随了上去。
薄云惜双颊一红,从速垂下了头,讷讷的细声答复,“薄家行五,薄……云惜。”
一步一步踏下玉阶,燕夙修轻抚手掌,一脸冷傲的望着薄云惜,“蜜斯莫是惊鸿仙子下凡不成?”
薄久夜的面色顿时有些丢脸。
“见礼就免了吧,毕竟,也是因为本宫先惊坏了蜜斯不是。”
听到说话声,薄云惜立即就停了起舞的行动。
薄云惜一勾红唇,一个身姿轻旋,一双水袖甩出,翩然起舞。
“翩翩缕腰舞,倩影红绡裙。似那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舞回杨柳月,歌尽桃花扇。天人绝代色,犹忆逐惊鸿。”
燕夙修摇了摇玉扇,偏头对薄久夜身后瑟缩的薄云惜眨了眨眼睛,一双流光肆意的碧青眸子,别提多么的明丽芳华,“不知蜜斯是薄家的哪位蜜斯?”
言罢,抬头持续笑着,手里动摇手中玉扇,回身便走出水榭,直往通向此岸的石桥小道而去。
薄久夜嘴角几不成见的抽搐了一下,偏头对身后的薄云惜神采一肃,“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还不快见过太子。”
薄久夜闻声循去,但见燕夙修所望之处,是他们现下身处的水榭劈面的汉白玉石拱桥之上,正有一名白衣翩翩的女子,带着两个小丫头在踏雪寻梅。
满院的绯色,她一身白衣在纷飞的花雨下舞姿翩翩,身姿柔若无骨,舞姿轻巧若飞,端的翩若惊鸿。
现在夏季开端,梅园红梅簌簌纷落,开的正艳,梨园抽芽长叶,满园翠色。
燕夙修哈哈一笑,抬手在薄久夜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大燕最朴重的宰辅,何时也会说这般恭维吹嘘之言了?只怕连父皇都还未曾听过吧,本宫真是有幸,有幸的很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