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欢抱紧了怀里的小小少年,“你不止是你额娘的心肝宝贝,也是姑姑的心肝宝贝。”
“宜嫔,哦,不对,顿时就是宜朱紫了,我警告你,管好你的手脚,不然我可不介怀一一给你剁了,你固然尝尝看,看看这宫里到底是你说话管用呢,还是我说话管用!”放下了狠话,谨欢又顺手一鞭子打断了院中一人合抱粗的树,这才迤迤然走了。翊坤宫的主子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怕那位主子转头再来一鞭子,他们的小命就没了。
虽说出了这么一桩倒霉事,但是春节还是还是过得热热烈闹,乃至比起客岁还要更加热烈,一扫后宫之前的低迷氛围。只是看着坐在上首谈笑晏晏被几个孩子团团围住的谨欢,内心还是忍不住一凛。
小孩子哪有不爱热烈的呢,又有昌全在进宫的时候说阿玛允了他本年带他出去看灯,胤礽哥几个一听,那里还坐得住。几个小的凑在一起一筹议,就跑来找谨欢了。
“法纪?”谨欢慢条斯理地收回了鞭子,嘲笑道:“宫里有哪条端方说不能以上欺下,以大欺小了?”
三个小的忙不颠儿得点头,“晓得晓得。”
谨欢将名义上已经八岁,但是实则连七岁生日都还没过的小小少年抱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头道:“想你皇额娘了?”这说的天然是胤礽的生母赫舍里氏。
作为满洲大姓,宜嫔在宫里也受宠,以是她手里的银子还是很多的,但是再多的银子,也禁不起谨欢这么造法啊。
挥着鞭子,二话不说,一通乱砸。本来宜嫔还想趁机受点伤好去哭诉呢,哪晓得谨欢的鞭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一屋子的人,连个主子都没伤到半点油皮,可她殿里的东西倒是毁得一件都不剩了。
重型兵器,能避则避。
实在要论起宠嬖来,如果承祜还活着,估摸着比胤礽还要得宠才是真的。单看胤礽被册立太子的日子就是承祜的生日就晓得,康熙的内心,还是留着这个嫡宗子的位置。乃至直到本日,康熙偶然仍在悔怨未能见到承祜的最后一面。
甚么,找康熙?呵呵,跟有求根基必应的姑姑比起来,阿玛甚么的,还是先靠边儿吧。
胤礽笑了笑,爬上了榻,坐到了谨欢身边。这两年因为多了个胤禛,再加上上面的弟弟们也越来越多,胤礽也不敢放松,看着倒比实际春秋更沉稳了。不但康熙,就是朝臣们也对皇太子越来越对劲,特别本年冬至日祭天之时,胤礽沉稳平静,一举一动尽皆标准有如标杆,很多大臣们为此狂拍天子马屁,说这是天子教诲有方,是大清之福。
康熙听完了天然很对劲,谨欢听完了就有点憋屈,为着这个,还去太皇太后那儿告了一状,让老太太乐呵了好些天。
谨欢起家打了个哈欠,眼神迷蒙,眼中另有水雾:“如何了,这天儿这么冷,我冬眠不可啊?”
胤禔和胤禛怜悯地看了胤礽一眼,嘻嘻哈哈地跑出去了。
可不就是嘛,合着皇太子分歧端方的锅全都是她背,好的就满是天子教诲有方?你们这些大臣哦,跪舔的姿势能不能都雅一点,啊,能不能!活力了的谨慎眼谨欢“逼着”梁九功说出了拍马屁的统统人名,然后把天子要赐下去的福字全都拦了。
“我是额娘的心肝宝贝吗?”
“贪玩儿鬼!”谨欢点了点三个小脑袋,“出去倒也无妨,但是我们得事前约法三章啊,明儿个能够到处都是人,绝对不准乱跑晓得了吗?”